('“怎么了?”“没。”而他的感觉并没有错,陆大少爷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笑意,变得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就在顾浔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的时候,又听他问,“可以请假吗?”“嗯?”“今晚的戏,可以请假吗?能不能让导演先拍别人的。”陆鸣殊说,“我现在在J市到M县的路上,顺利的话晚上八点前应该能到。”顾浔的呼吸因为这句话蓦地乱了,心脏用像要把他的胸腔砸穿一样的力道重重跳动着。远处副导演已经拿着喇叭在喊集合,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全部就位,顾浔却还坐在原地,所有人声退去,只余下陆鸣殊裹着电流的呼吸声。“你……”“阿浔你别误会,我是过来J市出差,路上秘书正好提到M县的海鲜不错,我就想着顺道再来探个班,”陆鸣殊打趣道,“快半个月不见了,我怕你都忘记我长什么样了。”顾浔也跟着笑:“怎么会。”“我待不了多久,明天十来点就得走,所以晚上想跟你一起吃个饭,但如果你这边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本身就是我擅作主张,没提前跟你商量……”从J市机场到M县怎么算都不会是顺路,陆鸣殊跑这一趟来回至少五个小时。“顾老师,导演那边在催了,您——”场工已经在过来催。顾浔捂住手机:“抱歉,马上过来。”然后急匆匆朝陆鸣殊说,“抱歉,我得去拍戏了,至于请假的事,我晚点和导演商量,看能不能行……”“好。”陆鸣殊笑道,“不行也没关系,阿浔只要给我留个门,别让我露宿街头就成。”这话说的,谁敢让陆鸣殊陆总流落街头?顾浔哑然失笑:“嗯。”接下来拍的那场戏还是简一在海边画画,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妆发,但时间已经是他明确自己对渔女心意之后的很久,简一坐在这个位置给心爱的人画了很多很多的画,可没有一幅能让他满意,他不断地画,又不断地将画撕毁……“咔——这条过!准备换下一场室内!”室内就是简一在海岛上租住的那间屋子,离海边拍摄地并不远,走走十来分钟,场务已经在转移道具和机器,顾浔跟在张导身后,琢磨着怎么开口。刚刚那场戏拍得还算顺利,张导难得没发火,但从开拍前脸色就很沉,看着像是谁惹了他不痛快。本来就不觉得张导能同意他请假,这下估计更悬了,顾浔在心里暗暗叫苦,却还是赶在进门前把请假的事提了。意外的是,张导虽然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把接下来的戏拍好,然后滚吧。”陆鸣殊到渔村的时间比预计晚了一刻钟,当时顾浔刚拍完戏,正在浴室卸妆。和在海市一样,他依然直接住在拍摄地,简一的家就是他的家,而剧组其他工作人员则住在村尾的那家小旅馆里。“到了?”卸妆水进了眼睛,刺得顾浔睁不开眼,胡乱地往毛巾架这边摸。“嗯,刚下船,这次怎么接那么快,拍完了?”摸毛巾的手一顿。“嗯,刚拍完,你站着别动,我马上过来。”陆鸣殊不知为什么笑得很开心:“好,我等你。”陆鸣殊拖着一只很能体现他性格的大红色光面行李箱,身上穿一件黑色高定衬衫,可能是因为热,胸前三颗扣子被解开,袖子也卷到了胳膊肘,懒洋洋地靠在渡口的石墩子上,身高腿长,过分得漂亮、过分得醒目。但凡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没有谁能忍住不多看他一眼。顾浔从屋里冲出来时步子有多急,现在放得就有多慢。他从来不敢想陆鸣殊会过来这里,但这个人却真的出现了,带着一身疲累,风尘仆仆地赶来了。“阿浔。”还是陆鸣殊先发现他,迫不及待地走过来,给了他一个久违的拥抱,“好久不见。”对于陆鸣殊的一些亲密举动,顾浔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他手指僵硬地垂在身侧,干巴巴地说:“嗯,好久不见。”好在这个拥抱一触即分,身前的人很快就松开胳膊,朝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上下打量他:“阿浔,你好像瘦了,也黑了。”瘦顾浔自己到没觉得,黑却是一定的,天天在海边晒,能不黑吗。他无奈地笑笑,替陆鸣殊拉着行李箱:“饿了吧吧?”“嗯。”顾浔递给他一个没见过的像是水果一样的东西:“这里独有的野果,尝尝看,很甜的,我就住前面,先去把行李箱放了,然后我们去吃饭。”在渔村住的半个月,顾浔没怎么出来逛过,只在上岛的第一晚和剧组人员一起在这家叫福东来的饭馆吃过一顿饭,感觉还不错,所以直接就把陆鸣殊带来了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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