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费尔清心想。他偷瞄了一眼门外,那人的身影隐匿在光线昏暗的过道里,像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宝贝儿,你这么关心陆少跟他那个小演员的事情,该不会是还对咱陆少有意思吧?”王公子说,“是不是秦少对你不好啊?要不你跟我吧,你也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很温柔……”费尔清淡淡地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端起一杯酒,起身走到陆鸣殊面前,软着语调喊了声:“陆少……”陆鸣殊自然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费尔清便跨坐在他大腿上,含了一口酒,然后将酒杯放到桌上,捧起陆鸣殊的脸,把酒渡了过去。“唔。”但陆鸣殊却因此醒了一瞬,察觉到周围陌生的气息,本能推了一下,避开了那个吻。费尔清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别人看出来,用身体将人挡住,更近地凑过去,跟他脸贴着脸,远远看过去,就像亲密地吻在一起……这么大胆嗳.昧的举动,引得包厢内嘘声一片。“秦少你这不行啊,是不是对我们小美人太苛刻了,人家现在不要你了,要跟我们陆总了!”秦峰皮笑肉不笑,目光冷冷地扫向费尔清,后者却仿佛注意不到他的目光,仍同陆鸣殊靠在一起。秦峰脸色愈发难看。他端起酒杯,慢悠悠地晃着,笑道:“大家都是一起玩的,陆总要是看得上的我自然拱手相让,而且我对陆总那个小情人也挺感兴趣的,陆总哪天玩腻了,不如把人让给我?”陆鸣殊醉得一塌糊涂,压根没听进去秦峰说了什么,醉眼朦胧间又想躲开,却被费尔清扣住双手。但顾浔的名字却清晰地落进了他耳朵里,他轻轻笑了笑,“宝贝儿、我的……”门内灯红酒绿、春光无限,顾浔薄唇抿了又抿,他脑子锈住了、手脚是木的,但有两道声音却在无限复刻着,提醒着他刚刚听见的一切。“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路过的酒吧服务生在他身旁停住,礼貌地问询。“抱歉,我走错了。”顾浔掩下眼底的情绪,擦过对方肩膀,脚步匆匆地转向原路。外面大雨倾盆,雨势比他来时更大更猛,快要赶上当初的那场暴雨,连视线都是模糊的。酒吧门口已经看不到几辆出租车,顾浔也没打算坐车,他脚步不停地直接走进了雨里。冷冷的雨水打在他身上,瞬间将他浑身浇透。来时被小心护在怀里的那把鲜花经不起大风大雨的摧残,不多时就被打蔫了、打散了,花瓣落进泥泞里,变得肮脏不堪。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几截花枝。顾浔却似毫无所觉,把它们紧紧地攥在手里,就像攥住了自己七零八落的一颗心。翡翠手串从袖口下露出来,做过特殊处理的两根羽毛不惧怕风雨,依旧洁白如新,没沾染半点尘污。可顾浔还是下意识想把它藏进衣服底下,还是怕雨水将它淋湿、弄脏。他那么那么珍惜着陆鸣殊送给自己的这份礼物。“要怪只能怪他运气不好,陆少原本喜欢的那个小演员看上了那人,不接受陆少的追求。”“陆少亲口说过的,等那人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就立马把人甩了,要让人家哭着求他、挽留他。”“陆总哪天玩腻了,不如把人让给我。”“我爱你啊,我那么爱你。”“顾顾,别靠近陆鸣殊,也别让他靠近你。”………无数道声音在顾浔耳边响着,纠缠着他。他蓦地顿住手指,始终没想明白的某些事情,在这一刻豁然开朗。为什么他明明和陆鸣殊以往的情人是天差地别的两个类型,对方却突然会靠近他、喜欢他。为什么季辰羽在看见他戴着的翡翠珠串后会欲言又止,然后几次三番提醒他陆鸣殊不是好人、别靠近陆鸣殊。还能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条珠串原本想要送的人,恐怕就是季辰羽。季辰羽。辰羽。羽毛。真是难为陆大少爷如此用心。……顾浔用攥着花枝的手攥着手腕上的珠串,月季上的尖刺扎进他的皮肉,洇染出鲜红的血珠,又在雨水中和冲刷下很快消失,变成刺刺地疼。那痛意绵绵长长,从手腕一路疼到心上,就像把刺扎在了心脏。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了陆鸣殊不是一只柠檬精这件事,好不容易才想要再相信陆鸣殊一次。然而这个人,却又一次给他送了一个“大惊喜”。“圆圆,我还能再相信你吗?”“当然,你当然得相信我,我是你男朋友啊。”几个小时前的对话犹在耳边,真相却给了顾浔狠狠一个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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