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八个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喂,鸣殊哥。”宋时然声音疲惫,听着像是在睡觉。“时然,你在家吗?”“嗯,在家,怎么了鸣殊哥?”“小花也在吗?我想看看它。”宋时然轻声笑了笑:“鸣殊哥是不是想小花了?”陆鸣殊偷偷看了眼顾浔,后者表情恹恹的,并不看他。“嗯,想它了。”“那怎么不直接上我家里来,我刚刚在睡觉,看见有那么多未接来电,还以为是徐楚河这个老畜生死在女人床上了。”宋时然说。他从来没有开过类似的玩笑,陆鸣殊自己又心乱如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小声的“啊”一声。宋时然好像又笑了笑,然后说:“那鸣殊哥你等下,我开视频。”电话被挂断之后换成了视频通话,宋时然先出现在镜头里,身上只穿一件很薄的驼色睡衣,之后镜头往下,晃到了他胳膊的位置。“小花,过来。”这道温温柔柔的声音刚落下,一直守在房门口的小花就冲了过来,两个前爪搭在宋时然大腿上,尾巴疯狂地来回摇摆,湿漉漉的鼻子在时然手掌上又是蹭又是舔。“乖宝……”宋时然把它抱起来放到床上,一人一狗玩了好一会儿。“鸣殊哥,你怎么把自己镜头挡住了,不想小花看你啊?”陆鸣殊下意识又去看旁边的人,后者却偏过头,回避了他的视线。陆鸣殊便又“啊”了一声。从视频里能看出来,小花是真的被照顾得很好,一人一狗相处得也很愉快,小花很信赖宋时然。小花被炸伤的那只眼睛原本一直被裹着纱布,后来伤口愈合后陆鸣殊就把它交给了许嘉译。许嘉译对小狗不怎么上心,任由伤眼就这么直接暴露着,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怖。也难怪许嘉译被吓得看都不敢看。可这会儿那只伤眼却被戴上了眼罩,蓝色的底、印着几只小铃铛,简直又萌又可爱。和原先得小花简直“判若两狗”。连陆鸣殊也不禁多看了几眼。“眼罩很可爱。”“我也觉得,网上买的,一盒十个,每个图案都不一样,后来那谁看见了,又买了好几十盒,没个两三年估计用不完……”宋时然笑说,之后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陆鸣殊握着手机不说话,眼神却很直白地望着顾浔。意思很明显,看吧,我真的没有骗你。“欸顾医生,原来您在这里啊,”就在这时,小鱼护士从门口探进来颗脑袋,“有顾客挂了您的号。”“抱歉,马上过来。”顾浔擦着陆鸣殊的肩膀走出去,快到门口时,顿住片刻,略微偏了下头,说,“谢谢。”走在前面的小鱼护士还以为这声线是跟自己说的,疑惑地转过脑袋:“您说什么?”顾浔摇摇头:“没什么,走吧。”陆鸣殊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人已经走远了,他对着那道背影自言自语道:“不客气。”顾浔这一忙就停不下来,今天病宠意外的多,有几只情况还很复杂,他连口水都没时间喝。好不容易都处理完,正想起身去茶水间倒杯水,却见陆鸣殊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累吗,喝点牛奶,我刚热的。”顾浔眉心一竖:“陆鸣殊,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你把这杯牛奶喝了,阿浔,你嘴唇都起皮了。”陆鸣殊走过去,靠在办公桌上,和顾浔挨得很近,视线赤漯漯地落在他嘴唇上。顾浔被这么不加掩饰的目光烫了一下,没去接那杯牛奶。声音无端冒着点火气:“陆鸣殊,够了。”“不够。”陆鸣殊把牛奶放到桌上,捉住顾浔的手掌,跟自己的扣在一起,“我爱你,所以永远都不会够。”顾浔根本不信他的告白、他想把手抽回来,但陆鸣殊用了很大的力,将他的手紧紧抓着。“松手!”下一秒,他感觉什么东西被套到了自己手腕上,低头一看,是条翡翠手串。还染着陆鸣殊的体温,温温烫烫的。如果说顾浔刚才还是没什么表情,那在看到手串的这一瞬,脸色蓦地极冷,连眼梢处都仿佛凝着化不开的霜雪。他想陆鸣殊怎么敢、怎么能还用这个东西来羞辱他。他曾把这个别人不要的东西当作宝贝,当作陆鸣殊爱他的证明,怎么珍惜都觉得不够,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可陆鸣殊何其残忍,一次不够,居然还要再来第二次、第三次?这个人不仅作弄他这个人,还将他的爱践踏在脚下。想到这里,顾浔的眸光更冷,抓住那条手串狠狠一拽:“我说——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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