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那个你轻轻一勾手指,就摇尾乞怜的笑话。“陆鸣殊。”顾浔忽然叫他的名字,“我的故事说完了,你想不想说点什么?”接连的真相砸得陆鸣殊晕头转向,彻底把他砸懵了,他这会儿还陷在巨大的震惊中缓不过神:“我……没有,我不知道。”“那就还是我来说吧。”顾浔说。他把陆鸣殊垂在眼前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在那双他曾魂牵梦萦的狐狸眼上亲了亲。“陆鸣殊,我爱你,擅自爱了你很多年,但现在,我不想爱了,所以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你可以依旧是那个风流多情的大少爷,没有人会束缚你,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事,喜欢你想喜欢的人。”“但是陆鸣殊,我们就到这里吧。”放在心上很多年的人,没那么容易放弃,他必须承认,自己还是会因为陆鸣殊的亲吻撩拨而心动,可他也、不想再陪这个人做游戏了。“阿浔、阿浔……”陆鸣殊用力地握紧他的手,涣散的眼瞳终于聚焦,一点点落在顾浔身上。“别这样,我不知道,我……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爱你啊,我也爱你啊,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客厅的空调并没能让陆鸣殊感到暖和,他仿佛重新掉进了八岁那年那令人绝望的冰窟窿里,寒意入骨,冻得他连牙齿都在打颤。而顾浔是唯一的那抹光亮,只有靠近这个人,他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的温暖。“阿浔,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又残忍地不要我……”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亲口说出真相、又推他远离更残忍,这一刻,陆鸣殊的心口仿佛有千万把锥子在凿着。他有多心疼顾浔,就有多恨自己,一颗心被凿得四分五裂,疼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阿浔,你相信我一次,求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爱你啊……”心口中压抑太狠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他整个人抱住顾浔,去亲、去吻,咸湿的泪水混在这一个个吻里,连亲吻都变得苦涩和令人绝望。顾浔掰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想再相信你了。”“陆鸣殊。”“你走吧。”“别再来了。”那天陆鸣殊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从顾浔那里离开的,他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当年那场车祸,还有顾浔在包厢孤立无援、被李跃国肆意羞辱的场景。他不敢想当年的顾浔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一想就心如刀绞,恨不能把所有欺负过对方的人全都杀了。可如果这样,最该杀的人其实是他自己。是他满口谎言,是他不加珍视,是他毁了顾浔所有的爱和希望。是他最该死。陆鸣殊痛不欲生,什么都不想做,哪里都不想去,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瓶接一瓶的喝酒,醉醉醒醒。如果说之前他还意气风发地觉得能把顾浔给追回来,这时候他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勇气。他害那人至此,伤那人至此,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对方,再向对方说爱?他迟钝地、痛苦地意识到,他好像真的要失去顾浔了……宋时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脸颓丧、浑身酒气的陆鸣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陆鸣殊,人都吓了一跳——“鸣殊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客厅里到处都是酒罐子、酒瓶子,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宋时然脚都不知道往哪里踩。而陆鸣殊垂眸靠在沙发上,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像是根本没听见。直到他又问:“鸣殊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他才慢吞吞抬眸,“时然啊,你怎么来了?”声音干涩沉闷,沙哑得不像话。宋时然更加担心,“一直没等到你,电话也打不通,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两个人之前约好了今天一起吃饭,但陆鸣殊已经完全把这件事忘了,听时然提起,才想起来。“抱歉啊,时然。”“没关系,但鸣殊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宋时然担心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陆鸣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起来,“对啊,我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时然,你说我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陆鸣殊把手里的空酒瓶丢到一边,“因为是我活该,我做了错事,我应得的。时然,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报应……”宋时然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鸣殊哥,你冷静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要不然我给徐楚河打电话,让他过来……”“别!”陆鸣殊抓住他的胳膊,“别叫他,时然,你陪我喝个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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