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想的,但顾医生大概不乐意。陆鸣殊偏头看向大家,笑道:“没,我就是有些紧张,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放屁。这个混蛋王.八.蛋又在说谎。顾浔报复性地勾住陆鸣殊的脚趾,然后突地松开,神态自若地低头喝了一口茶。刚刚肌肤相贴过的地方还残存着热意,另一只脚掌却已经远离。陆鸣殊心里陡然空了一块,说不出来的失落。但他却不得不站起来:“不唱歌了,我弹个古筝吧,凤求凰。”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目光注视着顾浔,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疯狂的渴求。后者同样也望着他,黑沉沉的眼眸望过来,不躲也不避,倒把陆鸣殊逼得招架不住,率先转开了视线。“古筝是哪位的,能否借我用一用?”“我的我的,随便用,不过可别弹得太好啊,要不然我待会儿可不敢再上去了。”老张玩笑道。众人又一齐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老滑头,你倒是有脸说!”“小陆你别理他,叫他好好认清自己那点三脚猫的本事……”陆鸣殊今天又是最常见的打扮,头发散着、搭配有镜链的金边细框眼镜。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眼镜跟镜链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去游乐园那次,镜链上镶嵌着极细小的红宝石,而今天这副,则是镜链和镜架连接的部分点缀着两粒钻石。白色羽绒服挂在椅背上,里面是一身纯黑色的高领毛衣,不需要其他的装饰,垂坠下来的两条眼镜链就足够给毛衣添色。但最出彩的是他左眼眼尾处的一颗美人痣。很小很小的一点,在顾浔刚走进店里的那一刻,便像只夏日里的蝴蝶似的,振翅落在了心尖上。陆鸣殊原先是没有这颗痣的,顾浔亲吻过这双眼睛无数次,绝不可能记错。所以那是他用眼线笔或者别的什么,点上去的。很好看。很勾人。这人分明知道自己长的好看,所以总是很会利用自己在外貌上的优势,再通过这些小细节让自己如虎添翼。而他确实也成功了,顾浔的视线不知不觉就在他脸上停了很久。直到第一声音律响起。其实顾浔是不懂音律的,听不懂古筝,也很难想象陆鸣殊这样的人会和古筝这样的乐器联系在一起。他以为陆鸣殊会更适合钢琴、或者小提琴之类的西洋乐器,反正不应该是古筝。他这样的人,跟传统乐器真是完全不沾边。但事实上,当他抬手拨动琴弦的时候,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听当然还是听不懂,却并不妨碍顾浔觉得好听。“小陆这真的可以啊,就是对着我们这一帮老头子弹这首曲子,可太浪费了……”“别吵别吵,好好听!”顾浔也安静听着,视线随着众人一道落在陆鸣殊身上,大大方方地看着。桌子底下的那只脚却不自在地动来动去,滚烫的触感刻在他脑海里,久久没有消退。也是在这时他忽然明白,面对陆鸣殊,一味的忍让退却、苦口婆心的讲道理,这些都是没有用的。只有比这个人做的更过分、更恶劣,才能对方消停下来,露出一点真实的无措,而不是披着那张假面。“以恶制恶”。“小顾啊,你和陆总,你们……”所有人当中,除了顾浔之外,就只有丁老板知道台上那个“小陆”的真实身份,他拦不住老朋友“小陆”“小陆”的喊对方,自己却是无论如何叫不出口的。他吞吞吐吐地想问又不敢问,倒是顾浔先把问题抛了出来:“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丁老板心里还想着自己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谁?”接着才意识到,“噢,陆总啊,大概比你早了半个多小时。”说完顿了片刻,又补充道:“来过好几次了,第一次是半个月前。”当时已经很晚,最后一个客人刚刚结账离开,他们也准备关门打烊了。陆鸣殊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戴着个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老丁一时没认出对方是谁。“这位客人,我们准备打烊了,店里没剩什么食材,您实在要吃的话我只能看着给您煮碗面。”那人身量很高,明明是个成年男子的体型,却留着一头长到肩膀以下的头发,什么话都不说地站在门口,视线如有实质地压过来,无端地叫人心头一紧。老丁忽然就猜出了对方是谁。他手里拿着抹布,脖子上像卡着一双看不见的手,瞪着眼珠子说不出半个字。倒是那人先摘下口罩,直接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压着不耐烦开口说:“给我来一碟猪油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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