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陆总喜欢这样,只是礼尚往来而已,如果陆总不喜欢,那就请您以后也别再做这样的事。我是个正常男人,有美人投怀送抱当然是乐意至极的。”“别呀,我喜欢。”陆鸣殊用指甲划拉着门板,发出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的刮擦声,“那你现在给我开下门,我又想投怀送抱了。”顾浔张了下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论比厚脸皮他自然比不过陆鸣殊,也远没有对方伶牙俐齿,几句话之间就被反过来用自己说过的话给噎了回去。“阿浔,你知道我刚刚在浴室做了什么吗?”黑暗里,顾浔猛地望向那道紧闭的房门。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陆鸣殊当时的呼吸声重到水声都盖不住,而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那是什么声音。可如果不说出来,他就能当作不知道。陆鸣殊却偏偏要撕开那层纸:“阿浔,我在想你、想着你——”“别说了,陆鸣殊。”顾浔用力咬了牙,将目光从那扇黑漆漆的房门上移开,转而盯着天花板。那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又开始席卷他,他闭了闭眼,沉声重复道、警告道:“陆鸣殊,不要再说下去了,你能不能、要点脸。”这话已经说的相当不客气,门外的人脸色霎然一白,喉咙里像含了一把砂砾,每咽一下就痛得他死去活来,更别提再说什么话。门内门外的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明明只隔着一道门板,不到几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山海鸿沟,遥不可及。很久之后,门外重新响起陆鸣殊的声音:“晚安,阿浔。”顾浔那时候也还没有睡着,睁着眼盯了几十分钟的天花板。门外一直很安静,却也一直没有响起脚步声。“陆鸣殊。”黑暗中,顾浔轻声叫了这个名字,几乎是下一秒,就听见名字的主人应声道,“我在。”“陆鸣殊。”顾浔的声音还是很轻,“你为什么、要和老丁他们一起吃饭?”这回陆鸣殊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轻轻笑了会儿,“阿浔,你这是明知故问。”“……”“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哪怕天天看着你、追在你后面,但还是想你。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你也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看过我。”“那天我开着车从公司出来,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土菜馆。有一就有二,我后来又去过几次,有一回老王他们也过去吃饭,我无意中听见他们说演出的事情。”“认出他们就是之前跟你打招呼的那些人,你说过他们很有趣,从前我不在乎,甚至觉得你傻,为什么喜欢跟一群老头吃饭聊天。”“但现在我忽然很想了解他们的生活,想看看你眼中有趣的人、有趣的事,究竟是什么样的。”从陆鸣殊开口时,顾浔就始终盯着那扇门,就像陆鸣殊说的,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他一直在逃避。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人。“孙婆婆也好,丁老板他们也好,又或者小猫小狗、柴米油盐家长里短,我都想跟你一起感受,一起经历。”“阿浔你知道我在喝姜茶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我在想,你这样好的人,怎么就遇到了我这个人.渣。”那你倒挺有自知之明,顾浔想。但紧接着又听陆鸣殊说:“但是怎么办呢,遇都遇到了,你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反正我这个王八蛋是不可能放你走的。”“……”果然还是个混蛋王.八.蛋!那之后门外又很久没有声音。“睡吧,很晚了,晚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近及远,陆鸣殊终于从门外离开了。顾浔却还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虽然刷了牙,但老姜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嘴里,辛辣辣的、带着点苦。让他心里也跟着说不上来的难受。第二天醒来已经十点多,手机里一大堆电话和消息,一多半来自助理。陆鸣殊没去管,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早过了上班时间,顾浔当然已经不在家,但卧室门却仍旧锁着,看起来是特地防备某人的。“啧。”陆鸣殊有些委屈地坐回沙发上。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进不去房间只能睡沙发这种惨痛经历,昨晚毫无意外的失眠了。但也不单单是因为睡沙发,而是因为知道顾浔就睡在几米外的那个房间里。而且四周都是对方身上那种淡淡的薄荷味,连他自己身上都是。心绪本来就难以平静,又被这股熟悉好闻的味道所包围着,就更加激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甚至又想着对方吃了个自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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