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找不到那个人。他身上有个Dream代言的时候都不怎么有过被跟拍的经历,更何况现在已经退圈。顾浔想不出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要跟着他。唯一的可能就是陆鸣殊。不是对方在找人跟着他、也多半与此有关。比如想从他这里打探到风流陆少最新消息的狗仔们。“阿嚏——阿嚏——阿嚏——”陆家别墅里,陆鸣殊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三声喷嚏代表有人在想我。”陆鸣殊打开手机,“顾医生,是不是你在想我啊?”很凑巧的是,他才把这条消息发出去,对话框最上面就断断续续地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但陆鸣殊等啊等,等了半天都没收到消息。陆鸣殊:“???”陆鸣殊:“顾医生?”陆鸣殊:“阿浔?”顾医生彻底不理他了,连“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都消失了。搞得陆鸣殊简直心痒难耐,要不是他这会儿被陆振赫喊回来吃饭,肯定得直接飞奔过去找人问清楚。第二天一早,陆鸣殊就翘班去了宠物医院,却被告知顾浔请假了。小鱼护士:“就昨天下午吧,有个自称是什么律所的男的过来找顾医生,说是什么老太太过世了,顾医生今天就是请假去参加那老太太的葬礼了。”“老太太?”陆鸣殊狐疑道。“对啊,您说神不神奇,我从来不知道顾医生还有什么亲人的。”“那律师过来做什么?”“通知顾医生参加葬礼?”小鱼护士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俩在顾医生办公室聊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就是那律师奇奇怪怪的,过来时还给了顾医生一朵白月季。”老太太。白月季。陆鸣殊瞬间想到了某个人。颦眉道:“知不知道在哪里办葬礼?”小鱼护士也看出来他心情变得很不好,小心翼翼地说:“不、不知道。”“那律所名字叫什么?”这个小鱼护士哪里记得住啊,她这辈子就没和律所打过交道。但陆鸣殊沉沉的眼神压过来,好像她要是想不起名字,就会被要走狗命。她皱着脸想了好一会儿,吞吞吐吐道:“好像叫什么诚……到底什么诚来着……”“明诚?”“对对对,就是明诚!”孙婆婆住在乡下,乡下习俗多,不论红白事,流程都是又多又繁琐。顾浔早上五点来钟到的孙婆婆家,已经是所有人中的最后一个,被隔壁老太太喊着吃了一块豆腐。据说这也是习俗,最后一个过来的人就得吃。老太太信佛,灵堂里已经有请来的和尚在念经,女儿儿媳和一众女性小辈穿着丧服围坐在老太太床边,哭喊着她生前的千般苦万般好,问老太太怎么舍得丢下他们就这样走。而老太太被一块白浆布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只有很瘦很窄的一条。来帮忙的街坊邻舍准备伙食的准备伙食、折元宝的折元宝,顾浔帮不上什么忙,被安排着喝起了茶。屋里屋外都是烟味和纸灰味,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沾着这股呛人的味道,顾浔自己也有。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天气已经越来越冷,大堂里没有安空调,门又大敞着,寒风一阵阵吹进来,冻得他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用手捂了捂,摸到鼻子上一团黑灰。这是烧纸之后的灰烬,全从灵堂里飘了出来。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爷爷。爸妈办葬礼的时候他还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是亲戚朋友帮着爷爷一起操办的,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他背本来是挺的,等顾浔从医院回家,却发现爷爷突然佝偻了背,整个人瘦了一圈。亲戚们原先同他们家的关系都是挺好的,葬礼过后却一个个的开始疏远他们爷孙俩,渐渐地就都断了联系。所以等爷爷去世的时候,连葬礼都没有办成,只有顾浔一个人在殡仪馆里和爷爷告了别。那天他抱着爷爷的骨灰盒在殡仪馆门口哭了很久很久,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不仅没能治好爷爷的病,还让他老人家这么孤孤单单的走,连个送行的亲戚朋友也没有。所以严格说起来,孙婆婆的这场葬礼,是顾浔参加的第一场葬礼。孙婆婆是突发心梗走的,那天傍晚她和平时一样在院子里挑拣晚上要拿去卖的花,结果一下栽在大片非洲菊里,再也没起来。老太太儿子女儿都没在身边,老伴去世后就一直独居,以至于她在花地里躺了两天才被人发现。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隔壁胖婶,两家挨的近,原本孙婆婆走进走出胖婶总能看见,这两天却似乎没听见隔壁孙婆婆的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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