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爸,我都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您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那些东西和他断了?”“说的轻巧,你从来没吃过苦,也不把钱看在眼里,但你从陆家走出去看看,当你们为了柴米油盐吵个不停的时候,你再来跟我说你爱一个男的试试!而且你以为你没了钱那人还会留在你身边,别天真了陆鸣殊。”陆鸣殊看着他爸的眼睛,目光平静,含着零星的笑意:“试试就试试。”“混账!”陆振赫忍无可忍,一脚踹翻了床边的热水瓶,积压了几天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猝然爆发,“我不可能让你跑出去丢脸,今天就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他胳膊已经高高扬起,陆鸣殊身体动不了,只能躺着挨打,但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重重撞开,紧跟着一个人影闯进来——“陆鸣殊!”是顾浔。陆鸣殊很慢地眨了眨眼睛,表情有点懵:“你一直在外面?”他不觉得事情有这么巧,刚好陆振赫要打他,刚好顾浔就吃完饭回来了,必然是这人一直在外面等着,听到屋里的动静才冲进来的。而顾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很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拦在病床前,恭敬又不怯弱地朝陆振赫说:“陆先生,这里是医院,陆鸣殊是病人,您这样我就要喊医生了。”“喊医生?”陆振赫冷笑一声,“就是喊天王老子过来都没用,我才是陆鸣殊他老子!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谁管得着!”“小子,你姓顾是不是,这次的事我不跟你算,识相点就滚,你们俩的事我绝对不会同意。”“爸,我今天就跟您说明白了。”身上是真疼,麻药过后每个伤口都疼得厉害,就是当时刀捅进去的时候都没那么疼,但陆鸣殊还是强撑着床板想坐起来,见顾浔看过来,伸了下手掌示意对方扶自己一把。顾浔不赞同他乱动,频频蹙眉,却还是拗不过他,小心地把人扶起来,自己则坐到床沿边上,让陆鸣殊靠着。陆鸣殊知道他这是心疼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对方怀里,然后当着他爸的面亲了下顾浔的嘴角:“谢谢宝贝儿。”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当我是死的吗?!陆振赫正准备发作,就又听他说:“爸,我不可能娶别人,我已经在全国人民面前出柜了,这辈子只会和顾浔在一起,您要觉得我丢脸,不想认我这个儿子,那我就走。”“反正您还龙*虎猛,就算没有我和陆鸣荣,再生几个儿子也没问题,不缺我这个给您丢脸的,是不是?”陆振赫气得一个倒仰,人差点站不住:“你——”“但您要是想拦着我,想伤害顾浔,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您也知道我可以有多疯,您不信的话尽可以试试。”“反正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我什么也不怕。”这话一出,屋里的另外两人都愣住了。陆振赫是气的,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顾浔的心情则复杂的多,他在陆鸣殊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不准再把这个字挂在嘴边。”陆鸣殊忍着疼在他怀里蹭了好一会儿,蹭得两人险些来了火气,然后被不解风情的某人硬塞回了被子里,手却无论如何不肯松开,牢牢地握着。“阿浔,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捅自己几刀了。”顾浔双眉拧成了个川字:“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说真的。”陆鸣殊亲他的掌心,又亲他的手指,脑袋不肯好好枕着枕头,非要折腾着枕在顾浔腿上,动来动去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额角都疼出了冷汗。表情却高兴又带着点得意,猫似的用鼻子蹭顾浔的手掌,“我没想到挨这么几刀你就能原谅我,跟做梦似的。我以为还要追好久的……”这两天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太久了的缘故,醒来后总觉得一切不太真实。前一天还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人,怎么突然就愿意亲他抱他说爱他了,这真的太像是一个梦了。让陆鸣殊在高兴之余又觉得不踏实,总觉得下一秒梦就会醒,他又会失去顾浔。顾浔当然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凑过去又咬他的嘴唇,这次用了挺大的力,甚至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疼不疼?”“疼。”陆鸣殊红着眼角,含糊不清地回。“那就不是梦。”顾浔说。“陆鸣殊,我说过的,只是想再相信你一次。”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这个人的爱意,差点死过一回之后就更不想蹉跎时间。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在手术室外面煎熬等待的痛苦,他已经见过两次这个人受伤流血的样子,不想再见第三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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