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凌郁珩出声打断他假惺惺的话,“我会去。”
不等凌肖赫说话,他已经无情挂断了。
扫墓?
这么多年,若不是他亲自查看,还真信了他父亲的鬼话。
同样是儿子,他的成人礼怎么过得来着?
凌郁珩从脑海中的抽屉,翻出当年的记忆,那时凌肖鹤好像带着他老婆在夏威夷度假。
而被宠坏的凌萧羽,正跟狐朋狗友极其幼稚地嘲讽他。
是老爷子陪他过完了18岁生日。
盯着被挂断的电话,男人眯起眼睛,冷漠的恶趣味从眼底一闪而过。
“既然是成人礼~那得送个轰动众人的大礼才行。”
临走前,凌郁珩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盛家。
***
傍晚6点。
盛千鱼复习完资料,看了眼时间,又抬眼看了看外面。
一天快过去了,许音音并没有过来找她,想必是暂时不想离开了。
肚子忽然叽里咕噜响起来,她起身走出房间,下楼觅食。
平常这个时间,林美依已经回来了,可今天问了佣人,才知道她还没回家。
盛千鱼对林美依的依赖,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
从小她便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刚开始那几年,林美依身上没钱又带着她,为了躲宋家那边的亲戚,根本跑不远,只能在周边租地下室住。
白天背着她在小饭店后面刷碗,晚上哄她睡着,又开始做刺绣的工作,常常眼红发痛,一句埋怨也没有。
只要盛千鱼醒着,林美依永远带着温柔的笑容。
总说:“等妈妈挣很多钱,就带小鱼住明亮的房子。”
那时盛千鱼的能力并不强,只能看着父亲的幽魂来骚扰她们。
长大一些后,她想出去玩,被小朋友欺负说坏话,林美依就会全副武装,拿着鸡毛掸子把那些人赶走,甚至追到别人家。
凶神恶煞地警告对方:“再敢说我女儿一个字,我就拔了你孩子的牙!”
盛千鱼窝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百无聊赖翻阅着回忆,脑海中全是温暖。
好想吃妈妈煮的红糖酒酿圆子。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间,外面的天黑透了。
佣人经过大厅,看到沙发上的人还在,不禁喊了声:“四少,要不你先吃饭吧?”
“妈妈他们呢?”盛千鱼问。
佣人耐心跟她解释:“太太的店里出了点事,先生一会儿接着她一起回来。三少下午出去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刚才她吃了点水果,这会儿暂时不饿,她对佣人摇摇头。
“我等他们一起吃。”
身子一歪,靠在沙发上继续等。
等着等着,她眼皮开始发沉打架,没撑多久便睡过去了。
盛泽礼回到家,刚解开西装扣子,余光一扫,注意到沙发上缩着一团,清冷的面容透出一丝不悦。
招手喊来佣人,低声问:“怎么让她睡在这里?”
佣人无奈地说:“四少坚持要在大厅等夫人,结果睡着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给她搭个毯子?”
佣人自知是她们的疏忽,低着头,不敢直视那双冷漠的眼睛。
盛泽礼阔步走到一楼小屋,不多时,手上拿着一条白毯,径直走向沙发。
看着熟睡的盛千鱼,他弯腰,轻轻给她盖上。
刚要起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喃喃道:“妈妈…肚子疼……”
盛泽礼神情一滞,视线缓缓移向手腕,镜片后狭长的眼眸,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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