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手指,试图给自己找到底气:“现在只是个小胚胎,还不是一条命。”陆瑾洲被他毫不在意的语气刺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神变得更加幽冷。气氛在他情绪的变幻之下逐渐紧张,医生生怕殃及池鱼,他颤颤巍巍的开口:“这个……陆先生、许先生,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说。”陆瑾洲和许灼同时看向他,两道凌厉的视线一起落在身上让医生打了个哆嗦,紧张的咽口水。陆瑾洲沉声:“说!”医生心脏颤了颤:“就是……许先生身体比较特殊,他不能做流产手术。”陆瑾洲眉头舒展开,很好!宝宝的小命保住了。许灼表情与陆瑾洲截然相反,这一瞬间,好似天都塌了。又是不能做流产手术!这句似曾相似的话,他三年前也听过。那时候医生就是这么说的,他的身体很特殊,不能做流产手术,风险会很大。他去过很多家医院,做了一次又一次检查,结论惊人的一致。那个年纪面临这种问题,许灼连死的心都有。他找了一间黑诊所,坚定的要拿掉肚子里的孩子。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今天要么他死,要么肚子里的种死。在医生给他动手术的时候,父母突然闯进来。父亲和黑诊所医生打了一架,母亲抱着他痛哭流涕。那一天太混乱,他连怎么走出黑诊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父母一致决定让他留下这个孩子。后来他退学搬家,离开从小就居住的地方远走他乡。父母没有任何埋怨,小心翼翼的照顾他,还总是开导他。瑞瑞出生以后,他看着这个与自己很相似的小奶团子,心底的恨意逐渐转化成父爱。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把对陆瑾洲的恨,对命运的不公平,发泄在孩子身上。陪伴瑞瑞成长的日子很开心,孩子是个神奇的生物,每天都能给出不同的惊喜。身体恢复后他找了份工作,赚的不多但也很知足。在他觉得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的时候,一场厄运悄然而至……那天他在公司接到公安局的电话,感觉天都塌下来。父亲出了车祸,当场身亡。母亲承受不住打击,突发脑淤血进入ICU。家里能卖的都卖掉,勉强凑够医药费,但还是没能挽回母亲的性命。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先后失去两位至亲。办完母亲的葬礼,他抱着还不到半岁的瑞瑞,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看着滚滚的车轮……如果不是瑞瑞的哭声,他已经一头扎进车轮下。许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前一片耀目的光。不知何时,他已经跟着陆瑾洲走出医院。想到以前发生的事心情又沉又疼,他机械的迈着脚步往前走,直到额头撞进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内,他才收住脚步,下意识抬眸看过去——视线撞入到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感觉到低气压在男人眼底蔓延。许灼知道因为孩子的事,陆瑾洲心里不痛快。可他还没有做好生二胎的准备。他的人生,为什么总是不受他的控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许灼心里很不舒服,他不想和陆瑾洲争辩吵架,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他后退一步,试图绕过面前的男人。手臂突然被握住,陆瑾洲拖停他的脚步,哪怕没有说话,强势的动作也已经揭示出男人的霸道。许灼烦躁的甩着胳膊:“现在如你所愿,这孩子打不掉,你高兴了?”初为人父陆瑾洲确实很开心,但许灼不开心,他心底的喜悦也跟随着爱人的情绪变得微乎其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灼已经能够轻易影响他的情绪。陆瑾洲收紧手臂,将许灼拉进车里。他靠过去,盯着男孩抵触的双眸:“看着我!”许灼瞥过头,故意不看他。陆瑾洲捏住他的下颌,逼着他把脸转过来。许灼眼睛憋得通红,湿润的眼眶让陆瑾洲心都碎了。他倾身靠过去,双手圈住面前颤抖的身体,“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想和你拥有一个孩子,像瑞瑞那样可爱。”许灼双唇紧紧抿着,不愿意说话。他算是相信了,陆瑾洲就是他的劫难。从遇到这个男人开始,他的人生就不再受他控制。陆瑾洲收紧手臂,把许灼困在怀中,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安心。“瑞瑞很可爱也很懂事,我无数次的想,他另一个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能给孩子提供这么好的基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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