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开枢的目光落到他的衣袍上, 虽然已经用净身术将沙砾消除,可衣领还是因为磨蹭而微微散开, 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在大漠月色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那条剑痕此时如同印章一般环在叶长岐修长的颈项上,剑痕上还留有一抹嫣红的吻痕,仿佛是玉壁上开出的一只奇峭红梅。
他掀了掀眼帘,欲言又止。
叶长岐被称为饮风明君,眉眼明朗俊逸,虽然是位剑修,可却带着一股子金玉温养出的矜贵傲气。此时他的眼尾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双眸明亮透彻,定定地注视人时,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天地都敌不过眼前人的错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鬓角散落了几缕,可丝毫不显慌乱。
叶长岐的手按在冷开枢的胸口,在月色中,他直立起身,手却一直往下,五指虚虚按着剑尊紧实的皮肤,他用一只手捏着冷开枢的肩臂,垂眸道:“师尊,你动情了。”
冷开枢只仰望他,一时间忘记如何应答。
篝火静静燃烧,火光照耀到叶长岐的侧脸上,他看见大漠的明月落到首徒身后。
某一瞬间,叶长岐如同一道虚幻的金色影子,遥远而缥缈。
好似月色,遥不可及。
冷开枢的瞳孔微缩,伸手牵住他,五指插进叶长岐的指间,他闭上眼,似是不愿再回忆:“好。” ', ' ')('两人进了另一顶仙阁蓬壶,蓬壶中仍旧模拟出瞻九重的格局,只是屋内并未点灯,透过瞻九重的窗户能看见茫茫的大漠,以及那轮散发着清辉的明月。
在清冷的光中,他们还在拥吻……
…………………
叶长岐没想到自己师尊还会赖床,毕竟小时候只有他赖在冷开枢怀里不起床的份,他享受了一会难得的时光,才唤醒对方。
因为昨晚的荒唐,两人的衣物不能再穿,冷开枢便取了两套全新的观星袍更换。
出仙阁蓬壶时,叶长岐原本正和冷开枢探讨乌兰国情况,忽然脚下踩空,被冷开枢眼疾手快拉住。
两人望向仙阁蓬壶外,却发现满是黄沙的大漠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仙阁蓬壶正飘在水势浩淼的大河上。
这些水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河上偶尔飘过星星点点的琼花,两人收了仙阁蓬壶,御剑飞上高空。
“哪来的水?”
叶长岐一脸迷茫,昨夜他们守到后半夜,也没见大漠上有河流,而巴楚河距离他们的驻扎地还有一段距离,不可能一夜倒灌到这里。
至于后半夜,他们更没有听见什么响声。依照常理,如果有虹吸泉出水,这么庞大的水量,应该声响浩大,在场几人都有所察觉才对。
“和风呢?”
冷开枢指向一个方向,两座沙丘大河中,船型的仙阁蓬壶稳稳当当地飘过。仙阁蓬壶落地成楼、遇水化舟,所以路和风与燕似虞待的那个仙阁蓬壶已经化成游舟飘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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