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菌未语,这里面深浅她可不敢试,皇家间的纷争大多你死我活,被牵连其中只有做炮灰的份。
澹容又说:“他有皇帝庇佑,杀他我自己死了倒是无妨,只是恐怕会牵连我的母妃,所以还需用些合中的法子,我寻踪觅迹,找不着有何能拿捏住他的东西,方知你的一个禁脔竟如此合他的意,逗引的他即使不淫靡也要总来这,所以我想请教请教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把柄在手?”
耳听这话尾不对,顾菌忙说:“殿下也知景亲王荒淫,他是为红莹的绝色皮囊折服,所以日日来此,红莹乃是满春院的小红倌,偶然遇上被我买了来,认都不认识景亲王,景亲王又怎么会有把柄在她手上呢?”
澹容冷哼一声,笑说:“顾卿当我是傻子?我既然是来了,那必然是打听全了,史婉樱为宫弱涟来讨要史婉伊那日,你们家丫头可是说了这姑娘分明叫出了他的名讳,怎么还说不认识呢?”
顾菌低头未语,心想等澹容走了,必要把那些爱嚼舌根的下人都打烂了。
红莹笑问:“殿下既然打听的这样清楚,怎会不知我与皇室宗亲间的渊源呢?”
澹容睥睨着她:“我晓得你是十六哥的妃子,只是不知你和宫弱涟又有什么?”
红莹笑说:“公主既觉得我手上有他把柄,就当做我有,那这把柄自然是我的保命符,若是传出去,人尽皆知了,那这符也就废了。”
澹容摇头:“非也,你告诉我,一则这件事不会从我之口让他人知晓,二则,你不必太过惧怕景亲王,他必定无寿。”
顾菌一听,心中一颤,忙起身作揖说:“公主,话可不能随处乱说,你之心并非他人之心,你之位不可撼动,无需忌惮谁,都只是你,但我等小人皆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此生不过只求平稳安乐四字,万万不敢有其他之想。”
又抬眼说:“况且现如今我们院里的人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红莹有什么牵扯到我,那婉伊自然也是逃不过。”
此话毕,澹容紧蹙着眉砸烂了茶盅,拍案起身,拂袖离去。
眼看澹容离去,红莹略有些忧虑,问:“你那样说,是不是有些不留余地了,公主位高权重,治不了景亲王,难道还治不了你吗?”
顾菌心思略沉,也忧心忡忡,牵扯上这些事她也是没想到,眼下不把红莹交出去她确实不会轻易罢休,不过看她那样的态度,估计不会不管史婉伊。
于是思忖两日,顾菌晨起便让轿夫套车驾马,收拾上金银细软,又让管事丫头把一众仆役都叫到院中。
“怎么了?”白姝少见有这样的时候,忙问。
顾菌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可能要委屈你到农庄上住几日。”
白姝微微一笑,说:“在哪都一样,只要我们在一处就成。”
话音一落,顾菌脸色微变,白姝朦胧的双眸逐渐睁开,微蹙起眉,问:“你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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