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他身上是很少见的情况。

“发生什么了？你看上去有些不开心。”荷若尔一回来就注意到了，虽说姚泽面上还是于往日没什么差别，但到底和对方朝夕相处了几十年，他怎么会半点异样看不出。

“阿泽，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讲讲。”看着没有理会他默默坐在床上看电子屏的姚泽，荷若尔脱了外衣走上前去，靠坐在对方身边，轻声道。

看他的样子，显然是还没从巡查员那边知晓自己已经暴露的消息。

姚泽心里本就杂乱，更别说现在身边还有这样炙热的视线，自然是没有心思再看书了，他侧首淡淡道：“如果，如果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我跟你想象中不一样，你会怎么办。”

这是什么问题？

荷若尔愣了，接着勾了勾唇，自然道：“能怎么办，你就是你啊，只要是你，不管什么样，我都是喜欢的。”他也趁此表白道。

本来只是心里迷茫的姚泽，猝不及防被喂了一颗糖，一时间心里也说不上是硬的酸嘴巴，还是甜腻。

“我跟你相处那么久，我突然变了，你都不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奇怪。”荷若尔抿了抿唇，含着些许笑意的眼色慢慢淡了，“你身上总有我熟悉得感觉，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就算真的让我不再认识了，那也许只是我从未了解过你吧。”

姚泽握着电子屏得手不自觉得紧了紧，他眼帘轻轻下垂遮住眼睛，也仿佛能挡住那好似能灼烧他的视线一般。

“也许吧，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总有点感觉的。”姚泽低声喃道，在荷若尔呆住一样的表情下，突然转身把人扑倒在了床上！

两人一瞬间贴的极近，呼吸都好似交错在了一起，仿若缠绵。

荷若尔骤然回过神，他立马反应过来了姚泽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还有那句‘我跟你相处那么久’.....

“你说我，了解过你吗，我曾经以为我是了解的，你可以高高在上的站在祭祀台上，不食烟火，也可以跟我缩在世界的一隅，与世浮沉，但我现在发现，又好像不是这样。”

姚泽手指轻轻挑开身/下人的衣领，看向那脖子的根部，在前世这个位置上曾有一朵金色花朵般的印记。

听说是教皇亲自为他烙印的，为了这印记，小荷若尔受了很多苦，疼的整整七天没能睡好觉，不管他怎么哄怎么想尽办法，都缩在床的角落里疼的抽噎。

每次好不容易睡着，也是身体熬不住了，可没多久就又会痛醒。

那应该是他见过最脆弱的荷若尔了，在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那般模样。

荷若尔感受着姚泽在他熟悉的位置上带来的摩擦，手指温热的触感像是火苗般，似乎要将他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