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刘宏早为童燊打通了关系,就为保他一条命;还有的说,童燊的眼睛就是瞎得蹊跷,来了伙警官后就坏了,说不定就是“上边儿”的手段,好把人“软禁”在这别墅里。林泓羽听来听去没一个靠谱的。——“因为童先生对宏帮的事情一无所知。”背后突然传来人声。众人回过头,阿琛不知何时回来了,拿着黑背心站在门口。“琛哥。”“琛哥。”林泓羽也站起来把位子让给他,阿琛坐进去,拿起桌上一碗凉茶饮下去,解了外头带回来的熏蒸的暑气。铁头琛当时在宏帮也是数得上姓名的人物,知道的事情肯定多些。“你小子不干活,在这瞎打听什么?”林泓羽干笑:“没瞎打听,跟大家伙闲聊呢。”几个手下也挠挠头应和。阿琛一眼把他看透了似的,道:“童先生是从小就养在宏帮,但刘老大从来不让他接触宏帮里的事务。当那些人在干脏活儿的时候,知道童先生在干什么吗?”林泓羽几个人齐齐摇头。“在学英文,学马术,你能想到的正常人家的少爷会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阿琛往碗里添了水,“刘老大每次去看他都会洗一把澡,打扮成体面人物,所以童先生直到十八岁不知道收养他的老爹是什么人,他以为他只是一个富商,有几个臭钱。”阿琛眼中露出嘲讽的意味,一口饮尽茶水,“越是罪孽深重的人越希望子孙干干净净。童先生从来没接触过那些交易,当然毫发无伤。”大家伙恍然大悟,纷纷低声嘀咕。“难怪童先生长得不像道上混的……”林泓羽没作声,他在琢磨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梁子琛端着茶碗反问:“怎么,不信?”“没有。”林泓羽机灵地回应,“我就说吗,童先生像个好人。”阿琛神态一缓,居然露出铁汉柔情的一面,弯弯嘴角。“是,他是个好人。”“阿泓啊。”楼梯拐角那儿下来个保姆,招招手喊他:“童先生请你过来。”“噢。”林泓羽立刻放下茶杯,正要过去,又想起什么,拿了边上的湿毛巾把脸上的汗渍和西瓜汁胡乱擦了擦。边上的弟兄们都似笑非笑地瞅他,“别擦了,够靓了。”“滚蛋。”看他麻溜地跑上楼,一伙人立刻转过身来凑到一块儿,嘀嘀咕咕地侃他有本事,连童先生都一天叫三回,离不开了。阿琛嚼着点心,目光跟随林泓羽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转角。房间里温度适宜,保姆们有条不紊地拉开窗帘,给屋子里换进新鲜空气,又往小桌上的果盘里添了新的水果。林泓羽三步做两步地跑上来,阿姨们便冲他笑笑,搭伙出去了。林泓羽掩上门,床上的童老板还窝在被子里懒得醒。“童老板,叫我?”被子里的人没什么动静。“行,那您接着睡。我先下去忙去了。”他还有好多话想问梁子琛呢。“你有什么可忙的。”被子里的童燊慵懒地飘出句话来,“衣裳给我。”林泓羽左右看看,拿了床尾端正叠好的外衫,童燊慢悠悠起了身,在他跟前站定,张开手臂让他穿衣裳。一开始林泓羽是绝不会干这种事儿的,在他心里童燊是嫌疑犯,是个□□头目,是个比他林泓羽还不是个东西的东西。可正因为自己也不是个东西,擅长逢场作戏,他硬是能顶住心里头那股子劲儿,很是狗腿地抖开衣裳,尽心尽力地给他穿好。“喝酒了?”童燊的鼻尖嗅到了靠近的人的身上的味道。“嘿嘿,弟兄们都在,喝了点儿。”童燊不大愉悦地皱了下眉头。林泓羽知道他烦这种“臭味”,但他是故意的。免得对方总叫他干这种“太监伺候皇上”的活儿。童燊好像觉察出他是故意的,“昨天和你说过,不要臭烘烘地来我房间。”林泓羽立刻一拍脑门:“忘了!对不住,童老板,我现在就洗洗去!”“站住。”林泓羽只好顿住脚。“早上她们说,老陈下不来床了。还说前几天你和他起了争执,为什么事?”林泓羽慢慢转过身,大概是屋里刻意控制光线不要太亮,又或者是摆设太多又繁复,所以总是比别处华贵、黯淡一点,童燊眼睫习惯性地下掩,终于像个盲人的样子。“我没对他干什么,他是自己摔的。”林泓羽解释,“……他非说铺子的事儿是我干的,是,这事儿是有我的责任,但我没干就是没干,他太激动了,也不听我说……”“他的肺就要没有用了。”林泓羽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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