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珍瑞拍了拍老太太的背：“奶奶，您别生气，沉寒一向都是这个样子的，再说了，今天是夫人的忌日，他不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窦珍瑞这话听着像是劝慰，但是事实上是在拱火，老太太只要只一想到傅沉寒把魏妤看的比自己重要，就难受的不行，一个死人，难道还比活人重要不成？！

“以前他不来就罢了，今天这样的场合都不来……”老太太咬牙道：“看来也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奶奶了！”

窦珍瑞赶紧道：“奶奶！您别生气！小心身子！”

傅懿书冷冷淡淡的看了窦珍瑞一眼，他一向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很多事情都是这个女人在老太太那里煽风点火引起的，听得她又在挑拨离间，道：“这里我在就行，你去招待客人。”

窦珍瑞讪讪的看了眼傅懿书，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等窦珍瑞离开了，傅懿书才道：“奶奶，要是兄长不认您，就不会在您重病的时候回来了。”

傅老太太沉着脸没有说话，她和傅沉寒之间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不能告诉傅懿书的，所以傅懿书并不知道，傅沉寒是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他如今的隐忍，都只是为了傅懿书罢了。

傅懿书也不会劝人，只是道：“奶奶，今天是您的寿辰，您应该开心一点，来了很多小辈，我让他们来陪你说话。“

傅老太太点头：“行。”

傅懿书便去了，傅老太太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眼前却恍惚浮现了当年只有十来岁的傅沉寒，拿着匕首抵着她的脖子，眼神野兽一般的凶狠，丝毫不知道收敛，那种性命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她至今都记得。

干枯的手指缓缓地抓紧了椅子扶手，傅老太太喃喃道：“……养虎为患！终究是养虎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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