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总之很无助的,她第一次怀孕,还是怀的心爱的男人的孩子,想留下,真想留下,二十四了,她也想有个家。
她见陈安背着药箱进来,她很无力的对宋煜道:“我没有说谎。你能不能笑一下,你这样严肃干什么嘛。”
宋煜抿唇笑了笑,“笑了。”
沈江姩觉得喘不过气,她很疲惫。
陈安进来给宋煜行了礼。
宋煜说,“怀孕了,你给看看。”
陈安脸色大变,额头猛地出了一头的冷汗,避子药是他给太子备的,太子面色阴霾,陈安不懂到底是避子药出了问题,还是这位小娘子作风出了问题,总之哪个都够太子心情阴霾的,“是。”
“劳烦夫人抬手。”陈安言道。
沈江姩将手缓缓搁在脉枕,将厚衣撩起,仅留在腕上薄薄一层丝质亵衣。
陈安隔着亵衣把脉,随即束手立在旁边。
沈江姩自己也把了脉,脉息比较弱,她认为是刚怀孕所以还不太明显的关系,她喜欢针灸术,对孕理只是粗通,有孕脉就说明宝宝活着,她是女人,很感性,对这个小生命她已经有很强保护心理。
宋煜指指门处,“外面说吧。”
随即,宋煜走出门去,在颇远处顿步,“孩子怎么样?孤王的种,想要。”
陈安在宋煜身边俯身,“脉息基本没有,等于是个半死胎。只长肉和骨头的毒瘤畸胎。得尽快打胎。不然大人小孩都有生命危险!”
“陈安,你的药太好了,你在这等着。”
宋煜眼底的怒火达到一个极致,他猛地将眼睛闭起,体会着内心里钻心的疼痛。他的骄傲和怕失去沈江姩的那份占有欲和自私,让他难以启齿自己带给沈江姩的是一个畸胎,甚至可能危及她的生命。
陈安汗透衣襟,内心里狂跳如雷,殿下甚为笃定的说这是他的种,那么这避子药是他陈安准备的,也就是说他造成了殿下失去一个孩子,一时间陈安紧张难抑,颤抖着手用衣袖擦拭额角,“是...”
沈江姩坐在屋内椅上,门边有脚步声响起,宋煜进了来。
沈江姩抱着自己买的核桃酥,去迎宋煜,“孩儿他爹,你刚才才吃两口核桃酥,你要不要再用些?我这边的核桃酥可是管够的。皇后不给你,我都给你。”
宋煜望着沈江姩讨好的模样,他心中揪得很疼,他将她手中袋子拿过搁在桌上,他说:“你过来。”
“你干什么啊?宋煜。”沈江姩摇着头往后退,“孩子真是你的。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不喜欢这个孩子。”宋煜想让她恨他不信任她,好过于她恨他是有毒的坏种,永远地逃离他,“这个孩子打掉吧。以后孤会再给你一个孩子。”
“哦,你不喜欢这个孩子。你不喜欢姩姩的孩子。”沈江姩心如刀绞,她绝望道:“那看来我们不用买宅子了。断了吧。”
“沈江姩,断字就这样轻松说出口了?”宋煜攥着手。
“你打胎都说得出。我断字干什么说不出。”沈江姩轻笑,“亏我低三下四要与太子爷买宅子过日子,结果太子爷连起码的信任都不能给我。失望至极!你知道吗,我就是因为孩子才想和你在一起的。”
宋煜心中千疮百孔,低声道:“我叫陈安去煎药。今天把胎落了,趁这几天过年我休沐,好好照顾你几天。”
“是你的孩子吗?你凭什么说落就落啊?”沈江姩愤怒道:“你说得不错,不是你的种,是我家阿郎的种。落不落胎,不是你说了算!不是你孩子,我干什么和你过啊?你该不会以为我又爱上你了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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