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难道明知有人要害你,也有人可以告诉我这内鬼是谁,我为了你的所谓的吃醋,我坐视不理吗。”沈江姩软声解释着,“你知道我亲眼看着你被易缪刺杀,那把剑从你心口刺出来,我的感受吗。”
“孤不是说了,孤不会坐着叫人杀?”
“我...”
“你就是信他不信我,你就是要见他,你就是习惯了他九个月的日日陪伴。”宋煜不懂,他可以做到半年和夏妍一句话不讲,姩姩为什么和肃王那般亲密,是了,那时分开了,他无权过问。
“我不是...”
“去睡吧好吗!”宋煜厉了声色,“乖一点,稍微听话一点。让我静一静。”
沈江姩被他声色斥的身子猛地一僵。
宋煜说,“从正月十四,吵到正月十五了。做完接着吵,有意思吗,做完不想和你吵,让你去睡了,怎么不去呢。你知道我要什么啊,沈江姩,我不是单纯要做床上这件事的。”
“你要什么,宋煜?”
“我要我们成亲前我没有进冷宫。我要我娘亲没有死掉。我要你还了宋慕之的猫和茶花。沈江姩。前两项好难的,后一项如何也这样难呢。第三遍,孤不会坐着等着被人杀。”
沈江姩到底没有答允他,因为易缪一剑刺透他胸腔的画面深深刻在她的脑海,他在她家昏迷了十七天,她说了好些话叫醒他,可风铃和小满都没有吵醒他,她好怕他永远不会醒来哦。她不要今天还猫猫和茶花,她要宋慕之带她轻易揪出内鬼,帮宋煜排除潜在危险。
“我去睡了。”
沈江姩没有叫人回沈府取猫和茶花以及宋慕之送的那些礼品,她想,她就要等内鬼抓出来,她确定宋煜庆功宴上不会有危险,她择日和宋慕之说清楚,为自己和宋慕之之间画上句号。
沈江姩回到主卧,在女儿身边躺下来,轻轻抱着小满,她闭起眼睛睡着了。
宋煜在茶几前坐了许久,天色已经大亮,他计算着凉州离上京有二千里,去一趟要月余。他想,他弟如果要带她们母子走,就不可以再继续游山玩水居无定所了,他可以让他弟做凉州那边的封疆大吏管理一座池城,也算是成家立业。
他来到外面卧室,见沈江姩熟睡了,他放任了眼底的温柔,低手摸着她的面颊,他不想抱着她睡么,方才她明明那样疼,却让他拥有他,对他是那样的好,他太想抱着她睡了,可若是抱睡习惯了,她却再度和宋慕之乘船离开了,他还能习惯一个人睡吗,他承受不住拥有过后,怀里空空的感受。
他也真的承受不住再度追至渡口却没有留下她的那种失落了。
-我给你做小妾,宋煜-
-那我带小满去住外宅,你有时间可以来看望-
满嘴谎话,依她的性子,若她想要他,该当让他轰走夏妍才是,做哪门子小妾呢。
门外,谢锦禀报道:“先皇后旧人,吕嬷嬷接来了。前儿您说夫人需要一位有经验的老人照看小孩。”
沈江姩如被惊梦,眼睫轻轻颤动。
宋煜忙自她面庞抬起手来,屏住呼吸见她又沉沉睡去,便对谢锦低声道:“将老人家安排在上房吧。”
宋煜看见搭在椅子上沈江姩的肚兜,他记起她没有带换洗衣物,念起傍晚要去赴宴,他皱了下眉,拿起肚兜便去盥洗室洗干净,顺手把她的小裤也洗了。
总不能赴宴的时候,她内里不穿兜兜和小裤吧。
他想起这样的场景,以及旁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他便脸色越发难看了去。
洗完兜兜,没有选择去太阳底下等晾干,冬日里晾的慢,他拿着在暖炉前头烘干,烘的还挺仔细。
必须穿兜兜和小裤裤赴宴!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她不肯听话还肃王东西,总得听话穿兜兜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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