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么?夷狼国犯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所以你可以回京里帮朕抓叛党,而且普二弟也还在这里防守,依他的能力,朕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还不放心什么呢?他不放弃地说服。
皇上,微臣不是不放心,只是微臣不会武功、不会骑马,若要骑马赶回京城,微臣伯会耽搁皇上的行程,所以——清心话尚未说完又被晋御阌打断。
你不会武功,朕和明士会保护你;你不会骑马,朕可以和你共骑一匹马,或者坐马车也行;你若担心延误行程,我们可以辛苦一点,连夜赶路。爱卿,你就和朕一起回京好吗?晋御阌实在无法再忍受要与她分离的想法,奈何她固执得很,说什么都不肯依他。
晋二将军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晋御阌,实在不像他印象中的皇上。而且他也不解。为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么奇怪,好像他奇怪地看向兄长。
李大人,我也赞同皇上的看法,既然这里的事已经解决了,京城却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多个人回去帮忙皇上,总是多一份力量。晋逸清忍不住开口为皇上说话。
晋御阌听到有人帮他说话,高兴地点头赞同。
晋逸清见到皇上的笑脸,又道:皇上,臣也想跟皇上一同回京,不知皇上意下如何?您和明土都会武功没错,但您毕竟是一国之尊,不容许有任何的疏忽和伤害,而李大人没有武功,若多个人在一旁照料,不也多一份安全吗?
什么?大哥的意思是你也要回去?晋二将军惊讶地大叫。没想到他大哥居然要弃他而去,让他一人独守军营。
这里不是没事了吗?回京去至少——
至少还有清语姐姐可以看、可以说话,是不是呢?逸清姐夫。清心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晋御阌了解地点头,也好,逸清,你也和我们一道回京,还有铁汉也一并回去,你还是继续担任爱卿的护卫。至于晋二弟,你继续留守这里一个月,等确定夷狼的军队真的撤离后,就押解尔聪回京审判。到时候宫里的问题也解决了,朕可以一并为你们论功行赏,晋二弟也可顺道与家人相聚。
臣等遵旨。
那就这么决定,朕肚子饿了,可以用膳了。用完午膳后,我们便出发。说完,他起身往外走。
一群人跟在他身后,晋逸请走到清心身旁,低声道:想不到小舅子也会掀人的底。
姐夫此言差矣!我只是实话实说,何况是姐夫对我不义在前,临阵倒戈、出卖战友,所以姐夫怎能怪皇上!情心忽然被人抓住手腕。她许然地看向来人,不禁惊呼一声。
用膳了,朕好饿!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慢慢走。
晋御阌对着她略带撒娇地说,劫怒眼瞪着晋逸清。虽然明白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过他就是不喜欢清心除了他之外,还和其他男子有说有笑的。
天啊!他从不知道他的醋动这么大,以前对其他女子从没有过的情绪,现在完全被她挑起,他再不赶快将她换回女装,迎她人宫守在身边,他大概会被这些醋意淹死。
回京后,在清心缜密的计划下,搜捕叛党的过程十分顺利。不过她斗胆要求晋御阌别对这些叛贼,一律以死刑、诛九族之罪来定刑,这些重罪对某些人是不公平。因为律法若要公平,就是一人犯罪一人担,同谋共犯就共同承担,但若罪及无辜不知情的人,则是在上位者的不仁与不慈。
晋御阎明白她是思及李将军一家人的遭遇。仔细想想这几年来不少人确实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所累,弄得家被人亡。经过一番斟酌后,他决定只抓真正参与七皇叔谋反行动的人。
因为这个决定,铁汉和宋明士冒险潜人靖康王府偷出叛贼的名册,然后按照名册,暗中派人将那些人-一抓住,再交由宁静王爷和晋逸请审判,取得确切的罪证后,将他们全部暂时收押在皇宫的地牢,等侯将靖康王爷一并抓回后,再交由刑部正式审查这桩叛国罪。
靖康最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皇上已有近两个月没上早期,为什么昨夜临时派人通知他,今日要上早朝?而从早朝开始后,皇上一直无精打采地坐在龙椅上沉思不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最近一个月,尔聪没有派人送信回来报告战况,也没派人将他要狼主写的信送回,莫非尔脱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不可能,尔聪非常聪明,绝不会出什么差错,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靖康王爷又偷瞄晋御阌一眼。还好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子又生了场大病连早朝都无法参与,否则他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露了马脚,让那小子对他起了疑心。
看他一脸病容,这种人怎能当须倪国的皇上呢?靖康王爷心里不屑地想,嘴里却说:皇上龙体尚未痊愈,为何不多休息一些时日,反而急忙上朝呢?目前——
目前叛党张狂,宫里不断有刺客人侵。皇叔,您说朕怎能安心休息呢?晋御阌截口遭,同时睁开双眼,锐利有神的目光直视着靖康王爷。
靖康王爷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嚅嗫地说:皇上应该在皇宫多派些侍卫才是,或是请一些高手人宫保护皇上安危也可以。对了。皇上,臣认识一些武林高手,不如由臣出面为皇上情来,.好让——
好让他们更正大光明来刺杀朕吗?晋御阌说得不愠不火语气却是十足讽刺。
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靖康王爷心里大吃一惊,但仍装作不知情地问。
倬偃,把朕要给七皇叔的东西.送去给七皇叔瞧瞧!晋御阌不耐烦这种虚假的对话.他直接端出证据给靖康王爷看。
博命!倬偃端着放信件的银盘,将它们送到靖康王爷的面前,王爷请看。
靖康王爷在细看完信后,脸色霎时大变.皇上,这这些东西从哪里得来的?一定是有人对臣心俭怨恨,想要陷害臣、陷臣于不义,请皇上明察!
皇叔,事情真是这样吗?尔聪会想陷害对他疼爱有加的爹吗?晋御阌冷声道。
他知道靖康王爷非常溺爱小儿子,所以他用普尔聪当饵,果然将靖康王爷真正的情绪勾了出来。
尔聪?你你这妾妃生的杂种,你把本王的宝贝尔聪怎么了?靖康王爷怒火攻心的骂道,甚至想冲上前去抓住晋御阌,却被两名带刀侍卫所制伏。
皇叔,'杂种'便是您对朕一直以来的看法吗?
晋御阌目光阴鸷、语气冰冷地问。
没错你在我眼里不过只是杂种!哈哈哈!靖康王爷仰头一阵狂笑,眼神愤恨地射向他。
晋御阌根本不在意他的目光,他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靖康王爷预谋篡夺皇位。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哈哈!告诉你这个杂种也无妨。靖康王爷狂妄地说,因为这个皇位本该是我的,你父亲不过是个小妾所生,我才是正室皇后所生的皇子。
当大皇子病死后.父皇应该将皇位传能我,但群臣却支持贤妃所生的二是子,因此我派人将二皇子暗中杀死,没想到父皇却将皇位传你父亲,一个小小女官所生的孩子。
当时我来不及暗杀他,让他顺利坐上皇位。他生性胆小、好猜疑,即位后立刻增派许多侍卫来保护他,让我无法顺利刺杀他。我便假意对他忠心耿耿,假意一切为他着想,实则利用他善猜疑的个性,让他不信任自己的孩子,然后一个个杀了你们。若不是后来他生病,我还来不及制造罪证嫁祸于你,又怎会让你得了便宜,捡了这个皇位?须貌国的皇位应该是我的,尔聪就是我的皇位继承人!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要把皇位传给尔聪吧?告诉你,尔聪是本王和皇后所生的皇子,兰榈本来就是该属于我的皇后、没想到却被你那个胆小的父亲讨了便宜。有一次她出宫进香,在禅院外的别馆休息时,本王偷偷进去里面强占她的身子,让她为本王生下一个皇子。只有皇后所生的皇子才有资格得到皇位,至于你和你的父亲,都只是小妾所生的杂种,你们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
晋御阌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先皇皇后为什么在生下孩子后,就谎称孩子夭折,不久,自己也以白绫自缢谢罪。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来人,把靖康王爷拉下去关入大牢!晋御阌表情沉痛的下令。
放开我,我是皇上!谁敢抓皇上?放开我!侍卫不管靖康王爷如何挣扎狂叫,依旧将他带走。
晋御阌待人离开銮殿,立即宣布道:众卿听着,今日銮殿上所发生的事情,不许外露一个字。如果日后朕听到关于先皇太后什么不当的事或话,朕会严加惩罚,轻者罢官免职,重者处以死刑。
'臣等进旨。
没事的话,退朝。晋御阌神情黯然的起身离去。
晋御阌一路沉默地走回寝官,此刻他只想见清心,只有她能给他安慰。
皇上!清心见他脸色沉重地回到寝宫,担忧地叫了他一声,主动伸手拥他人怀,温柔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我知道吗?
你想知道?晋御阌也抱紧她的身子,感受着她给他的柔情安慰。她从来不问他任何事情,一向只有他想说时,她才会听他说不然就算天大的事情发生在她眼前,他若不开口对她说,她也会装作不知道,当然更不会问他。
她点点头,嗯,我想知道令皇上忧伤的事情,想分担皇上痛苦的心情,这样皇上就不用一个人孤单地品尝那份心痛。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再只是单纯的君臣之情,而是含有更多、更深切的男女之爱,所以她不喜欢让他独自承担痛苦,她希望能为他解优化愁。
皇上若不想说,清心也不会因为皇上的拒绝而难过的。面对他的沉默,她谅解地对他笑了一笑。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属于个人极隐私的心事,根本无法对人开口。
不,朕想要告诉你,朕很高兴你终于主动走到朕的怀里,想知道朕的心事,关心朕的感受。晋御阌低首深吻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朕想喝一些酒,心儿,你陪朕喝一些好吗?
清心抬起手,轻抚着他紧皱的眉头,对于他的要求她无语地颔首同意。
晋御阌放开她,传令要人准备一些酒菜进来。待酒菜端进来后,他才坐下来和情心饮酒谈一些心事。
情心安静地听着,并没有开口,毕竟身陷其中的不是她,面对那种被亲情背叛的无奈、痛心,不是她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开来的。
她沉默地陪晋御阌喝酒,听他诉说一桩又一桩因为先帝的善忌、好色所引发的事情,以及这些事带给他的伤痛,最后她倒在他怀里为他哭泣。
心儿,对不起,朕让你难过了。晋御阌抱住她低头吻去她的眼泪。
清心好不容易止住哭声,将睑埋进他怀里。皇上别这么说,是清心自己爱哭。其实她很少哭,更少哭得这么伤心,除了见到母亲坟墓的那一次。但现在她却不知自己为什么哭,只是听他一再描述那些痛苦的往事,令她想为他痛哭一场。
心儿,你是不是醉了?原谅朕忘了你不会喝酒,还让你陪朕喝这么多问酒,听这么多伤心话。晋御阌爱怜地吻着她因醉酒而红晕的脸颊,轻声地问:想睡吗?朕抱你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好吗?
清心靠在他胸膛上点头当他温柔地将她抱到床上时,她抱住他的身子,皇上也躺下来休息一会儿,睡醒之后,心情也会比较好,毕竟那些事都已成往事,就让它们在睡梦中消失吧!
晋御阌宠爱地吻着她的粉脸,他的心被她的行为感动,忍不住在她嫣红柔嫩的唇印上一吻。见她真的沉入梦乡,他动作轻柔地为她脱下官袍、官帽,并解开她的发髻,让她既适地在他的床上休息。
真美!朕的心儿,你美得让朕的心不自觉的为你痛了起来,教朕怎舍得让你离去。他想起不久后,又要安排情心辞官离宫一事、心头又烦闷起来。
他动手除去身上的衣物,上床抱着她沉睡的身子,心儿,朕听你的话,也休息一下,让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消失在梦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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