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儿洗。”沈见清去而复返,拉住秦越说。
秦越微微顿了顿,问:“那去哪儿?”
沈见清说:“去我卧室。”
门口的卫生间和外界就隔着一堵墙,秦越刚刚受过惊吓,这种环境不止不会给她安全感,反而可能因为门一闭,水流下来分散听力让她又一次心生恐惧。
卧室里的则不一样,一旦锁上房门,就只会有她们两个。
她们无数次向对方交付过柔软赤诚的自己。
面对对方,她们最不用担心的就是被她伤害。
沈见清开了灯,站在盥洗台旁边说:“你的肤质和我差不多,我那些洗浴用品你都能用;浴缸每次用完都会消毒,这你知道,所以你想用就用,怕麻烦了还有淋浴;这个是干净浴巾,换洗衣服我现在去找。”
沈见清一股脑交代完,忖了忖,问脖颈里有几处破皮渗血的秦越,“一个人行不行?”
秦越静静地看沈见清几秒,突然笑起来说:“沈老师,我没事。”
没事能跟丢了魂一样,回答问题总带着延迟??
沈见清想戳破,转念记起秦越连福利院那点事都避讳着,怕人同情,那现在给她独处的空间,让她自己整理情绪或许更为合适。
反正她就在外面,秦越一个人整理不好了,她随时可以介入。
“那我出去了,你先洗,我不确定家里有没有新内衣,要找一找。”沈见清说。
秦越“嗯”一声,目送她出去。
外面,沈见清没有马上去给秦越找衣服,而是托人找了警局的关系,打听情况。
今晚的事不经过秦越,秦越就不必再回忆一次。
尽快打听清楚了,她就能给秦越提供更为稳妥的帮助。
电话接通,沈见清客气地打了招呼,直入主题,“今晚差点在我们学校南门出事的女孩儿是不是叫秦越?超越的越。”
对方说:“是。”
“当时什么情况?”
“一个附近的住户,挣不到钱,人也窝囊,被老婆当着孩子的面儿打骂之后想不开,跑出去喝闷酒。喝多了就直接睡在路边的草丛里,刚好那姑娘从那个经过。他看人姑娘柔柔弱弱的,一下子想起自己成天被老婆打骂,抬不起头的事,就上头了。”
孬种才会从弱者身上找自信!
沈见清捏紧手机,声音沉入谷底,“秦越除了脖子里的伤,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对方肯定道:“没有,她被压在地上拉扯的时候,第一时间抓土洒了那个人眼睛。您不是江坪大学的老师么,应该知道那块倒了不少建筑垃圾,里面有石灰,那可是防身利器啊。后来保安也过来了,没出什么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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