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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封面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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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封面女郎” (第1/2页)

岑冬生坐在驾驶座上,专心开车。

安知真在副驾驶座上,伊清颜则在车后座。

小姑娘一开始对这个座位安排好像有点不满,她更想坐在离岑冬生更近的副驾驶座上。

岑冬生倒是觉得挺自然的,两个大人坐在前面,未成年人坐在后面,很像是一家人出行……他心里隐约存着这个想法,还是没有放弃的念头,希望她们能和平融洽地共处。

反倒是安知真,作为另一个当事人,她似乎从未发表过自己的意见,笑眯眯地看着兄妹俩拉扯。

直到越野车驶上城市道路,驶上高速公路,离开城市,前往郊区。

坐在车后排的伊清颜,一开始饶有兴趣地盯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虽是平常,但对于罕有外出经验的她而言,一切都是新鲜的;

等再过了一会儿,很快看厌了的小姑娘打起了瞌睡,脑袋一晃一晃,眼看着就要躺倒在一旁。

安知真从上车开始一直保持着安静,正翻看着不知是书籍还是卷宗的资料。

岑冬生安安静静当个司机,车载音响中播放着听上去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抒情歌曲。

车厢内的氛围很宁静,从窗户缝隙中流淌进来的风有些微热,吹拂在人脸上,颇有几分闲逸的舒适。

这时,身旁传来叹息声。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看到安知真放下了手中的材料,似是感到了几分满足,盈盈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知真姐?”

肩膀上传来一阵沉甸甸的重量,女人将脑袋突然靠了过来。

“看书看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我正在开车呢。”

“嗯,我知道呀。”

岑冬生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大腿上传来痒痒的感觉,他低头一看,发现知真姐的手指,正在轻轻摩挲他的裤子。

“你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反正就算出车祸了,我们也不会死。”

女人往他耳朵里吹气,湿漉漉的气流吹拂着他的头发。

“……”

岑冬生欲言又止。

这是会不会死的问题吗?

女人的手指正在他的大腿上弹琴,总觉得有些痒痒的,还好忍得住。

他只好一把抓住那只使坏的柔软手掌,放到一边,直接攥在手心里。

这时,身后传来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声音。

她好像要醒了。

“哥哥……快到了吗?”

“嗯,快到了。”

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岑冬生抬头看了一眼道路交通标志,

“石楼山……石沟村……马上就要到指定地点了。”

这年头还不存在好用的地图导航软件,甚至连民用的移动互联网也才刚开始兴起,所以想找到偏僻地方,除了找人带路和看标志,就得靠实体地图。

汽车路过加油站,岑冬生缓缓降下车速。

“等等,我去加个油。”

……

地方偏僻,人烟稀少,加油站里只有他一辆车停着。

工作人员加油的时候,岑冬生走入附近的便利店,在货架上挑选了一番,随意买了几个面包,和两瓶矿泉水。

去柜台结账的时候,他注意到墙壁上挂着一面写有“服务专业效率高,热情真诚可信赖”的锦旗,落款是登山救援队。

他又观察了一番眼前的售货员,男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上穿着迷彩服,因为没什么人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收银台懒洋洋地看报纸。

“叔,你以前是救援队的?”

岑冬生主动搭讪。

“嗯。”

那人手里的报纸就没放下过,态度随意地回了一句。

“听说过石楼山的事情吗?”

沉默的男人放下报纸,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

“你是去登山的?”

中年男子的表情很严肃。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那里可不是个好地方。”

“很危险?”

对方伸头看了一眼窗外,只停着一辆越野车,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

“就你一个?和家里人一起来的?”

“对。”

岑冬生点点头。

听到这话,对方的表情又变得放松了些。

“你们应该就是出门踏个青吧?那倒还好,记得走大路。”

“嗯,稍微爬一会儿就下来了。”

“不是什么登山队,大学登山社团的人就好,那种人才叫人担心。”

“会吗?他们应该比普通人经验更丰富,更懂得怎么爬山吧。”

“哼,就是因为他们懂,才不喜欢走正路,喜欢刺激、喜欢冒险,脚程更快,走得也更深入,所以更容易遇到麻烦。我们救援队在附近接到过几次特别困难的任务,几乎都是因为他们。”

岑冬生点点头,所谓“善泳者溺于水”的道理吧。

但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青年压低声线,故作神秘地说。

“但我听说,石楼山……有鬼?”

“哦,你不是来登山的,是来写新闻的?”

“对,叔要是肯和我聊聊,我这边有采访费……”

“那倒不必了。”

男人摆了摆手。他露出沉思的神情,似是在回忆。

“其实,我是没遇到过什么‘鬼’,只是听以前救下来的人说起过……他说,自己在爬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是被这个人欺骗,走偏了道路,才会迷路,差点死在荒郊野岭里。”

这个案例,岑冬生在资料里就见到过。

“后来,我们按照他的说法在附近找了好几圈,但是没能发现他口中的那个骗子。我们还找到了他之前驻扎过的帐篷和营地,看里头的痕迹,这里只住过他一个人。”

“但看他那么笃定,医生说很有可能是一个人独处太久,产生幻觉了。按照他的说法,虽然他从来没见过那个人,却像是以前见过的老熟人,一下子变成朋友,聊得很好,所以才会这么信任对方;可一旦仔细去回忆,就会觉得有关那人的一切,都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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