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垂在脖颈之间的发丝被挽起,能看到光洁如玉的脖颈,透着光,能看到上面细细碎碎的绒毛,披上了一层暖光,仿佛能看得到肌肤下缓缓流动的血液,清香的草木香扑鼻而来,段奚颜的手微微一顿。
本以为替师尊挽发是天大的好事,结果瞬间就变成了天大的考验。
若说一开始闻司岐在段奚颜心中只是可望不可即的天边皎皎月光,现在又多了一层师尊和道侣的身份,让她心中的妄想如同野草一样疯长,她很想要吻上去,浅浅咬一口,在上面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可闻司岐并没有给段奚颜太多心猿意马的时间:磨磨唧唧,能不能快一些?
闻司岐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冷厉的声音恍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吓得段奚颜乱七八糟的心思一下子就收回去了,一下子清醒过来:马上马上,师尊,马上就好。
段奚颜欲哭无泪,现在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根本无从实践,只要距离稍微僭越一点,就会被师尊拍飞。
玉兰花簪子通体通透,式样虽然简单,却恰好衬出闻司岐一身淡然如月的卓卓气质,清冷而禁欲,纤长的睫羽轻轻眨动,眼尾的小痣也随之微微一动,美得动人心魄。
段奚颜有些委屈地小声道:师尊,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闻司岐眉间蹙了蹙,缓缓道: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每天追着她叫叫嚷嚷扰她清净,除了段奚颜,也就敢江延这么干。可现在江延也不敢了,被段奚颜一个眼神吓得老老实实的,段奚颜不一样,百折不挠,脸皮特别厚。
还有就是孽徒脆弱得像是一张纸,一巴掌拍过去直接就拍个半死,闻司岐从来没有过揍人还要顾虑的时候。
段奚颜最大的好处就是心态足够好,调整得很快,继续问道:那师尊为什么还要教我?收我为徒啊?
闻司岐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你是我的道侣,出去打不过别人很丢人。
段奚颜:她宁肯自己刚才没有问这个问题,师尊太过实诚了。
可段奚颜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个问题:师尊,你为什么要找道侣啊?
闻司岐实在是太美好,美好到让段奚颜觉得有人靠近就是对她的染指,忍不住有些后怕,若不是那时候脸皮一厚主动凑上去,现在师尊就是别人的了。
为了破无情道道。闻司岐轻轻抚了抚玉兰花簪,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了就赶紧走,离雍州不远了。
闻司岐随手把飞舟拿出来,看着还愣在原地的孽徒,伸手拎起孽徒的后脖颈的衣领:人傻了?发什么呆?这一路上追杀你的人太多了,我陪你去雍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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