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他都只是攥紧了拳头，忍了下来。

他必须承认。

他越来越不敢做出干扰原著剧情的事情了。

换句话来讲。

他不敢再违抗唐六的指令。

至少现在。

他还不能。

……

“虽然早就料到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啊。如果他今天选择出手帮忙了，那我的考核怎么说也完成了一大半。”

“如果你不是一直给他灌输不能干涉的念头，引导着他做出这种选择的话，那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当然啊。只是，那样就不是他主动跳出我给他画的圈子，而是我亲手毁了要给他画的那个圈了。这样的话，即使他救了人，也不是他发自内心的相救，而只是‘在知道会发生什么之后的顺手而为’了。”

“……恕我直言，你不就是这样的么？”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为什么我就能‘顺手而为’，但他却‘必须出手’。”

“很奇怪……”

“对啊，我想不通啊。可是如果他能不顾一切，直接跳出我灌输给他的规则，那我的考核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但我又希望他能做到，这样我也不用那么麻烦，可以继续睡觉去了。”

同样是在史莱克城的城墙上，只是离北城门要更远一些。这里站着唐六，还有金晨。

虚着一双死鱼眼的唐六说完最后那句话，也不管金晨脸上有些微妙的神色，挥了挥手，便是将两人传送离开了此地。

……

史莱克城北城门城头。

宋老，还有言少哲，此时都负手站立于此。

在二人的身边，还有几位史莱克城的城防军。

两人面带笑容的唠嗑着。

“宋老，您觉得刚才霍雨浩和王冬的逃亡过程如何？”

宋老有些赞叹的点头，道：“相当精彩。而且，要是我没看错的话，霍雨浩还使用出了一个领域类的魂技，想到他的武魂又是冰碧蝎，那应该就是永冻之域了。本来，这两个小家伙从我那儿换走了一块魂骨，我还有些心疼的。但现在，我就觉得值了。”

言少哲却是没对宋老说的领域类魂技发表什么感想，只是看向了城墙上的另一处，说道：“宋老，您注意到戴云泽了么？”

宋老点了点头，也是看向了言少哲现在注视着的那边，说道：“当然。那个小家伙是跟着另外两个小家伙一起出来的，只是没跟着一起出城，好像早就发现了什么似的。而且，从霍雨浩和王冬开始逃亡的那一刻，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了。我也观察了他很久，他有好几次都是要出手了的样子，但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住了。”

言少哲微微颔首，说道：“宋老，那块‘触之即死’，您也交给他了？”

“没错，但他到现在也没有去碰过那块魂骨，所以我也没法确定，他是不是……”

说到关键处，宋老就停了下来，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凝重。

言少哲轻叹一声，收回了目光，说道：“就像老师说的，与其纠结那么多，不如把目光放在眼前和未来。”

宋老也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地：“那么现在，有人把注意打到了我们的弟子身上，你要怎么做？”

言少哲露出狐狸般精明的笑，但一双眼眸里却全是冷冽的光。

下一秒，他和宋老同时消失在了史莱克城的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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