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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宁顾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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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第221章 宁顾行出现</h1><script>chapter0();</script> 云皎月抿唇,嘟囔着,“怎么跟哄孩子一样哄我?”

纳闷应声,“好。”

想着明天祁长瑾还要在议政殿当众被皇帝考问。

云皎月催着他去找陆崇讨论政事时事。

通常科举殿试,会由皇帝在金殿上主持举行。

策问时,设问的问题,几乎逃不出经史、政事、时事这三大方面。

提点,“你之前通过郡试、乡试、会试等多级考试,更是参加过殿试取得头筹。”

“明日,圣上第二次考问你,必定是想确认这几月的流放,是否更改你报效家国之心。”

“因此考过的经史便不会太侧重考察。剩下政事和时事,义父的看法,会是朝中大半主流文官的看法。”

好心提及,“或许,你可以听取义父的意见,作为策问参考.答案。”

这种被人说到实处的细致关心,深得祁长瑾喜欢。

在京都,没几个官员会和家眷提及朝中之事,生怕妻子子女管不住嘴,在外头乱说话。

祁长瑾勾了勾唇,倒挺喜欢毫无保留地去和云皎月交流。

他以为,这定然是因为他如今娶到了心仪女子。

而他人婚姻结合,感情显然不太纯粹。

被催着出门。

云皎月思来想去,还是给远在青州的宋夫人写了封信。

准备麻烦宋夫人给祁盛天说份亲事。

宋夫人说媒靠谱,应当能找到符合她要求的二婶娘。

只要祁盛天娶个能整日给他耳提面命的妻子,他就能被看管住。

届时祁雅儿再想回到祁家二房,也是痴心妄想!

隔天一早,帝师府驶出两辆马车。

陆崇和祁长瑾进宫面圣。

云皎月和林芙蕖两人则打算去附近长街上的茶楼,等待殿试结束。

云皎月不愿意在府中静静等待诏书,她正高坐茶楼,观察进宫必经之路上来往的官员。

直到瞧见官员一路纷纷朝陆崇问好作揖。

视线里,陆崇那身精致绯袍和祁长瑾的私服绸衣尽数隐入官员人潮。

云皎月才是收回目光,端茶抿了一口。

京中官员太多,有权有势的都会出现在皇宫门口。

其中官位孰高孰低,圣宠谁盛谁衰,一看众人的反应便都能知晓。

柔软指腹摩挲着青玉茶杯,窗外不由传来几声惊呼!

追溯声音,视线扫到长街上有一匹快马穿过。

马背上的男子意气风发,修长手指攥着缰绳,脊背挺直如松如竹。

马蹄声狂风骤雨般踏踏作响!

来往人群见状脚步慌乱,下意识被迫往两侧急速退去!

看清来人后,谩骂声顷刻间哑然不在,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有摊贩被烈马冲撞,后退时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只是短暂的哎哟叫了声,

紧接牢牢捂住嘴巴不敢引起驾马之人的注意。

云皎月一眼就认出,穿着那身颜色鲜艳织锦外衣的是:

司礼监掌印义子、京都拱卫司指挥使,宁顾行。

宁顾行身为男主有男主的排场。

黑色云纱冠戴在头上,棱角分明俊俏的面容放眼长街尤为一骑绝尘。

颀长手臂倏地落下,长鞭啪地割裂空气砸向马匹。身子颠簸时,麻花式的官带还紧贴着腹肌,小幅度动了动。

宁顾行骑马到宫门口,下马利落痛快。

右手一挥,将缰绳潇洒地扔给早早站在一旁等候的宫门守卫。

脚踏流星,华丽纱绸官服,下摆处荷叶边随风摆动。

眨眼间,跨步进入了宫门。

云皎月平淡无澜转过头,今日起,宁顾行和祁长瑾的交锋,开始了。

想到未来,宁顾行会有一段时间被祁长瑾反复欺辱。

她还真好奇这位指挥使被碾压针对时,会是如何模样。

“皎月,那位指挥使宁大人,好看吧?”

林芙蕖注意到云皎月一路追随的目光。

丝毫不掩饰对宁顾行的赞叹,紧接摇首感慨,“我刚到京都时,见他第一面也觉得好看。”

“那皮相骨相,如今放眼京都,也就只有你家夫君才能为之一战。”

林芙蕖看人眼光挺毒,“不过……宁大人和妹夫之间的区别也很明显。”

“前者权势经年养人,后者平地初起高楼。”

“日后要是真在官场上分高低,怕是会掀起腥风血雨。”

云皎月点点头,很赞同这种说法。

无疑,林芙蕖是睿智的。

说话很有预见性。

她单手支颐在榆木茶桌上,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问着林芙蕖。

“我看刚刚宁大人,他连上朝都戾气不减,他不是正新婚不久么?”

“是和宁夫人又闹不快了?”

林芙蕖语噎,本来不想提及。

在京都待了数月,人精见多了,她不自觉也沉稳起来。

低低干笑两声,环视周遭。白净的手指握着团扇,遮掩住半张素雅脸部。

偏头对着云皎月方向,轻声说话,“昨夜宁夫人都回娘家了!”

“听说宁大人是吃醋,自打你们要进京,连着月余都在和宁夫人大眼瞪小眼。”

云皎月半晌咋舌,没有继续问下去。

怕是如今……

她的形象在裴家,很恶劣。www.

今日殿试,祁长瑾就凭本事在裴宁两家面前自求多福吧……

议政殿内。

垂垂老矣的崇明帝坐在龙椅上,享受着百官朝拜。

不同于身体的衰老和力不从心,崇明帝双眸漆黑有神,有驾驭百官权御天下的威风。

双手紧握着金丝楠木而制的雕龙髹金大椅,撑着身体坐立。

低喑嗓音带有肃杀之气,“状元郎,朕记得你。”

“你当初说……帝王之御天下,当以治法和心法相结合。”

“又说民之治乱在于上,国之安危在于政。为政之道,又当以安不扰,以顺民心和厚民心为本。”

精明锐利的黑眸蒙上一层考量,“今日,朕也不考问你擅长的经史。”

“朕只问你两句,以卿之见,流放两千里,途经各州,大齐河山可安否?”

“泽州大荒县,你家夫人,朕那爱卿的义女,解决了诸多百姓生计之艰难。”

“你认为,朕是否……有失职之罪,可愧于皇位?”

考问的话语声落下。

议政殿的气氛,陡然间萧条沉寂。

百官之中,无一敢稍稍抬头,生怕对上圣上的视线。

礼部裴侍郎,低头奚落睨了眼祁长瑾。

宁顾行则唇角勾起,几不可闻的冷冽讥诮声响起。

至于陆崇一.党,无不替这位新贵捏了把汗……

明眼人都知道,崇明帝的两问,每一问都藏着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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