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叹了口气。
……
杏杏她们的马车悄无声息进了京城。
危时宴先回宫去了。
回宫之前,危时宴似是有什么话想跟杏杏说,但喻永桂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杏杏,危时宴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杏杏似是心有所感,她扬起小脸,朝危时宴笑了笑:“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些,我再去找你。”
危时宴定定的看着杏杏,缓缓点了点头。
杏杏他们与危时宴分开后,便回了喻家。
杏杏马车刚停稳,得到消息的卫婆子已是冲出了府门,抱着杏杏,上下不停的打量摩挲,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安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杏杏心下一暖,反手抱住卫婆子:“奶奶,我没事。都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
杏杏这懂事的话让卫婆子鼻头都酸了:“傻孩子,这怎么能是你不好呢?”
卫婆子搂着杏杏,想起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简直要落下泪来。
好在孩子还是平安归来了!
“走走走,家里人都在里头等着呢。”卫婆子别过头去,抹了一把泪,拥着杏杏往府里走,“今儿咱们家要好好庆祝一下!”
卫婆子当然也没忘,让人去信国公府那边报了信。
杏杏本打算用过饭后再去信国公府那边探望两位老人家,却不曾想,两位老人家竟是迫不及待的直接来了喻家,要亲眼看到杏杏安然无恙才行。
除了信国公老两口,来的还有尚在京城的焦氏,于崇杰,于崇恩。
焦氏这几日头发掉了许多。尤其是于明珠此前种种证据呈现出来的时候,焦氏整个人都崩溃了。
就这样一个狠毒的人,她为了她,差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搞丢了!
于崇杰与于崇恩虽说早就看出于明珠并非他们心中那个纯白无暇的妹妹,但直到证据摆在眼前,他们才彻彻底底的认识到,他们先前是有多瞎了眼!
但杏杏,眼下死里逃生归来,并不想听这些所谓家人的忏悔与歉意。
她只见了信国公老两口。
至于其他人,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
杏杏在家休息了两日,这才进了宫。
却不曾想,在宫道上竟是被南诤的幽萝公主给拦住了。
幽萝公主上上下下打量着杏杏,半晌,她才叹了口气:“我没能争过你。”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杏杏好生懵了会儿。
幽萝扁了扁嘴,却也没解释,扭头走了。
杏杏觉得这幽萝公主怪的很,倒也没太放在心上,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只是这长长的宫道,还没走一半,危时羽又跳了出来:“杏杏!”
杏杏失笑:“你与人家南诤公主约好了,轮着来吓我的?”
危时羽顿时紧张起来:“那个南蛮子?没跟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杏杏还有些纳闷:“没有啊?只跟我说了一句什么,莫名其妙的,没能争过我,就跑了……我与她争什么了?”
危时羽松了口气,打了个哈哈:“你别理她,她就疯疯癫癫的。”
杏杏看了会儿危时羽,大方道:“好吧。”
危时羽凑过来,与杏杏并肩往前走,还颇有些没话找话的样子:“你来见我母后?”
“对呀。”
“不去见我二哥吗?”危时羽咳了一声。
杏杏有些奇怪的看了危时羽一眼:“自然是要去见的啊。”
危时羽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嘿嘿,好吧,好吧。”
杏杏无奈,今儿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奇怪?
杏杏与危时羽往昭阳殿去的时候,可巧,昭阳殿里还有一个人。
四皇子危时步正跪在那儿,求聂皇后。
“母后,儿臣从前真不知道她是那样一个人。”危时步明显憔悴了许多,“她做的许多事,儿臣都不知晓。若儿臣知道一丝半点,又岂会答应娶她!”
危时步给聂皇后一连磕了几个头,“求母后帮帮儿臣!”
聂皇后叹气,显然不是很想管这事:“这是你父皇下的旨赐的婚,若想让你父皇收回成令,你该求他才是。”
危时步又给聂皇后磕了个头:“母后,父皇,父皇不见儿臣……倘若儿臣与那样歹毒的女子有着婚约,对我们皇家来说,也是一种耻辱啊!”
聂皇后拧着眉,最后勉强道:“行了,你起来吧。我会同你父皇好好说说的。”
危时步喜出望外:“谢过母后!”
危时步这一起来,才看到杏杏与危时羽过来了。
想到他方才求饶的样子被人看了去,危时步脸上一僵,讪讪的退了下去。
聂皇后一见杏杏,脸上倒是漾起了真心实感的笑意:“杏杏,快上来,让我好好看看。”
杏杏行礼过后,依言上前。
聂皇后拉着杏杏左左右右的看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杏杏小声道:“但是琮王殿下……因我受了伤。”
聂皇后却是笑道:“你别自责。阿宴受伤,我与他父皇虽说也是很心疼,但男子汉大丈夫,为了救重要的人,受些伤也不算什么。”
杏杏有点不大好意思。
尤其是那句“重要的人”。
杏杏垂下了头。
聂皇后话音突然一转,说起了危时宴的琮王府:“……先前阿宴不是被封了琮王么?他的王府还一直由工部整修着,好些地方还要再重修一下。回头让阿宴带你去转转,你看看有没有地方不合你心意,哪里要改一改?”
杏杏“啊”了一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但她聪慧的很,很快明白过来,“啊”了一声,脸都红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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