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辅从警车上钻出来,冲瞿平戎道:“很抱歉上校,后面是警方工作区域,您只能留步了。”林峭温和地拍了一下瞿平戎的背,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跟着良辅走进了警局。然而就在他要踏进警局大门的前一刻,瞿平戎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以不容置疑的力度扣住他的后脑,一个炙热而压抑的吻扑面而来,林峭看着瞿平戎紧闭的眼,眉心皱着,唇齿不可思议的深度纠缠,甚至他的下唇都被牙齿咬破,那是困兽一样的绝望和凶狠,林峭的心像是被人紧攥,涌上窒息般的痛楚,终于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瞿平戎松开他,犹自喘着气,一下下轻吻着他的嘴唇:“等我,林峭,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带你走。”他放开林峭,脱下军装外套披在他身上,环视一圈周围愣怔的警察,转身走到良辅跟前,高大的阴影将他笼罩,眉眼狠厉:“不准碰他。否则我掀翻你们整个警察公署。”S级alpha的信息素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周围的警察都出了一层冷汗,下一秒就要拔枪对准瞿平戎,林峭那一刻才知道这个冲锋陷阵的S级alpha哪怕最暴怒的时候对他都是何等的克制,如果是在战场上,不需要枪弹,这种信息素本身就是一种绝对的压制。只见瞿平戎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拇指抬起,一手揪着良辅的衣领,指尖抵在了他的眉间,他的声音寒冰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良队长,请你无时无刻记住,你的脑袋上始终顶着一把枪。”再是精英干警,绝对的生物级别压制也是没办法抵抗的,良辅双手紧握成拳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静,眸色沉沉看着瞿平戎,勾了一下唇角:“谢谢瞿上校,我记住了。”瞿平戎松开他的领子,转身上了吉普车,调转车头的同时,他隔着玻璃车窗,最后看了林峭一眼,那一眼里深重的眷恋,像是要把这个人的每一根发丝都刻进自己的脑海,但凡日后少了一根都要找人算账。随着瞿平戎的离去,在场的警察的神经终于不用再紧绷,良辅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到林峭身边,抬手示意:“请吧。”依照联盟法律,以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把林峭定性为嫌疑犯,所以最多只能进行七天的传讯。林峭的监室是发情期omega才能住的隔离房,床铺好像刚刚整理更换过用具,看上去还算整洁,房间内有独立的卫生间,甚至床头还放了崭新的换洗衣物和两本生命科学类的科普杂志,也不知道是想给这位博士科普些什么。林峭拿起来随手翻了翻,意外地看到了庄言的访谈,不禁笑了一下,饶有趣味地看了起来。良辅虽然一大早就兴师动众地把他“请”到了警察局,然而却并没有立即对他进行审讯,除了一个女警一言不发地给他送来了午餐,期间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或者和他说一句话。监室里没有钟表,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沙漏里的流沙一样沉默而缓慢的流淌而过,如果换了别人,大概会因为凌迟一样的无聊和不知道何时到来的审讯提心吊胆到发疯,这大概正是警方的某种心理攻势,想要凭借这种方式击破受讯人的心理防线,然而很快警方就发现这种方式对林峭根本没有用。一直到了下午大约四五点钟,方才有两名警察走过来打开了监室的门,冷漠地扫了他一眼:“07431,跟我走。”07431号是监室的编号,被用来代称受讯人,林峭跟着两名警察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金属门前,一名警察打开了门,林峭走进去,只见审讯室四周都是冰冷的银色金属墙壁,吊顶的白炽灯昏惨惨打下来,显出一种一览无遗的惨淡的白。两张相对而放的金属桌子上,其中一张已经坐了人,负责审讯他的警察是那天和良辅去国研院搜查的娃娃脸警官,姓程名有秋,他的旁边坐着一位记录口供的警察,面前放着厚厚的本子,二人此时正冷冷地看着他。林峭在他们对面坐下,便听记录人员毫无感情地问:“姓名。”他按部就班报上了自己的信息,便听程有秋开口:“贺沅乡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家宴,有监控录像,在场佣人和周寻芳贺冰母子证明。”这都是最常规却必须要记录在案的询问,程有秋也没指望能从中问出什么来,很快话题便转了方向:“案发当晚警方从贺沅乡的书房找到那份给贺冰和周寻芳的过期遗嘱,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明自己才是遗嘱的继承人?”“悲伤惊悸过度,忘了。”林峭面色平静,字字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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