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峭的身体透支到了极致,眼前一阵阵发黑,眼看着就要向前栽倒在地,就在这时,只觉身上一轻,有人打横将他抱了起来。转过头去,可以看见瞿平戎英挺的侧脸挺拔的鼻梁,只是眉头紧皱,像是强自忍受着什么。他的下巴上有浅浅的青色胡茬,眼底满是血丝,这几天的每天的平均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林峭叹了口气,抬手去抚他的眉头:“不要再为我难过了,不值……”“闭嘴。再说话亲你了。”瞿平戎声音沙哑,眼底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那一瞬间,林峭突然觉得非常难过。他压抑着轻咳了两声,仰头看着瞿平戎:“我还是想说一句话,就一句行吗?”瞿平戎压着嗓子,凶巴巴道:“好听的就说,不好听就算了。”林峭笑了一下,用额头轻轻蹭了蹭瞿平戎的下巴:“我有点想你。”紧咬的牙关几乎带着血气,瞿平戎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声音哽咽:“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第23章血,顺着剑锋滑落进湿润的泥土。无垠的碧绿湖面上漂浮着一个女人的尸体,乌黑的发遮住她白皙的脸颊,看上去好像还活着一般,远处一行鸥鹭飞起,水草在风中摇曳,朦胧中他仿佛站在岸边,目送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渐渐漂向远方的未知之地。突然从水中伸出一只腐朽的枯手,用力握住他的脚踝,要将他拖进水中,窒息的感觉淹没了口鼻,眼看就要坠入无边的黑暗中……林峭猛地睁开眼睛,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手指死死攥着床单,手背青筋突出,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胸口不断起伏,简直要让人怀疑那瘦削的肋骨随时都断了。一只有力的手臂环过他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单薄脊背,瞿平戎不断亲吻着他的耳侧和脸颊,低声哄着:“好了,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我是瞿平戎,我在呢……”视线慢慢聚焦,林峭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由始至终都被人抱在怀里,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料将他包裹,如同一个很安全的港湾。察觉到怀里人逐渐冷静下来,瞿平戎将他松开一点,食指曲起蹭了蹭他的脸:“怎么样,好点了吗?嗯?”轻柔的吻落在脸颊:“不怕不怕,乖,我在你怕什么……”林峭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抱住瞿平戎,越过那人平直结实的肩膀,他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指,有些懵懂的讶然:原来我也会有恐惧这种东西吗?这种感觉真的太陌生太奇怪了。眷恋似的蹭了蹭那人的肩膀,耳边响起瞿平戎的低笑:“现在知道你男人多可靠了吧。”“没事了啊,喝点水好不好?”“嗯……”瞿平戎起身去倒水,留他一个人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周围洁白的窗帘床单和墙壁,独有的消毒水味让他思绪慢慢回笼,终于想起自己这是在哪里。林峭从警局回来的当晚就发高烧被送进了医院,他的免疫能力没有原由的极度低下,连医生都查不出原因,住了一星期的无菌病房,高烧反反复复,好转之后方才转到普通的单人病房,到现在已经快半个月了。此时瞿平戎端着水回来,在床边坐下后扶着他的背喂他喝了,方才重新上床。这间特批病房的床足以躺下两个人,瞿平戎把人在自己怀里揣好了,又严严实实的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病房里安静得只有仪器滴答的声音,林峭忽然开口:“瞿平戎,我想要你的信息素。”瞿平戎一怔,之后拒绝:“不行。”林峭竟然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要你的信息素。”自从那次之后,瞿平戎在林峭面前总是极力收敛自己的信息素,生怕会让林峭不舒服,alpha最引以为自豪的标志着食物链顶端地位的S级信息素反倒成了必须要收起的尖刺,只因林主任实在太脆了,稍不留神就会伤到他。瞿平戎无奈道:“说了不行,你会受不了的。”“慢慢就会习惯的。”林峭攥着他胸口的衣襟微微起身,黑暗里眼眸却很亮:“一点一点习惯,时间长了就可以接受了,你要相信科学。”……这是什么鬼科学瞿平戎皱眉,良久终于妥协:“受不了了要说出来。”林峭点头的样子近乎乖巧,他没忍住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恨恨地想林主任就是有本事,真会拿捏自己。广袤的雨林气息渐渐充实了整个房间,却因为刻意控制而变得柔和许多,如同一个宽广坚定的怀抱将人笼罩。林峭竟然在这样的信息素包裹中,安稳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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