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铁矢就要打中传令兵的面门,不料罗希奭忽然伸手,两指一夹,夹住了飞矢。
罗希奭的反应之快固然令人心惊,而南霁云这一甩运上了十成的内力,铁矢疾飞的劲力不亚于弓弩所射,罗希奭竟然仅凭二指就夹住了,足见其内力之深,绝非泛泛之辈。
众人只知罗希奭酷滥,却均不知道他竟然还是个隐藏的高手,都不禁一愣,罗希奭却对南霁云一笑道:“南八,你就是射死了此人也是无用的,这样的传令兵我手下可还多的是呢。”他手中旋转把玩着那枚铁矢,口中续道:“不满二位,你们方才在门外一露头,可就已经被盯上了,哦……对了,你们带在身边的小童儿呢?先自溜了么?”
罗希奭犯了一个大错误,他见方才江朔盯着自己愤怒的样子,只猜想他是韦家的子孙,罗希奭知道韦坚和江湖豪侠之士过从甚密,江湖盟会保护他的家人也不足为怪。
这时却听一个少年的声音喊道:“我来也……”只见从西侧屋脊后飞出一个少年,正是江朔!
先前江朔趁着南霁云、浑惟明在院中搅得大乱之际,偷偷潜入院中,上了西边屋顶,恰好一众弩手被南霁云的射术所震慑,躲到屋脊后面来,却忽见屋脊后有一个少年,还来不及奇怪,便被江朔一一点穴制住。
之后江朔躲在屋脊之后,等待一击擒住罗希奭的机会,此刻听罗希奭说早已知道三人同来,那自然知道他也在院中,再躲也是无用,这才现身向他扑击而下。
果然罗希奭见江朔现身毫不意外,一甩手将手中铁矢掷向江朔,铁矢飞行时夹带风雷之声,其劲力竟然不输南霁云。
江朔飞在空中见铁矢扑面打到,一挥衣袖,竟然将铁矢激的转个身,径直往回飞去。
武林高手接住敌人打来的暗器再反掷回去倒也不算稀罕功夫,但江朔不出手接铁矢,仅凭一振衣袖的劲力,就把铁矢打得调头飞回,可就称得上神乎其技了。
那铁矢不但飞回,更颇有准头,向着传令兵打到,罗希奭再想接时却慢了半拍,铁矢已刺在传令兵的脸颊之上,以江朔之能,完全可以射死这传令兵,但他心地良善,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杀人,因此控制了力道,只是射穿了传令兵的脸颊,却未贯穿入脑,那人虽然得以保全性命,颊上中箭,疼的满地打滚,自然也无法再打呼哨传令了。
罗希奭没想到这少年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悚然一惊,道:“哪里来的小子……”
话音未落,江朔已飞临到他头顶,罗希奭挥掌便拍,这一下出掌倒也法度严谨,劲力雄浑。但若说比拼内力,江朔可不惧,在空中挥掌下击,他心中恨罗希奭酷滥,第一下就使了十成劲,早把南霁云所定活捉罗希奭的计划抛到了脑后。
眼看两掌就要拍在一起,江朔忽感掌心一阵刺痛,他忙撤掌,向后折了个筋斗,落到地上。
罗希奭却笑嘻嘻地站在原地,并未追击。江朔看掌上有一个小洞,正在往外冒黑血,原来是罗希奭在掌中夹了毒针,这毒针纤细入牛毛,又夹在指间,本就难以发现,江朔与他对掌时,又是心中怒气上涌,一时失察,才中了罗希奭的暗算。
江朔心中愈发恼怒,道:“罗希奭,你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罗希奭冷笑道:“小子,我是官,你是民,如今你以武犯禁就是死罪,谈何明枪暗箭?”
浑惟明、南霁云见江朔先在空中如鹰搏兔,向着罗希奭飞扑过去,却忽然撤掌后退,便知他遭了暗算,心中焦急,浑惟明扔了盾牌,从怀中摸出一把算盘,这算盘外框是乌黑的镔铁,内里的算珠却是黄澄澄的,看来都是黄金所铸,他对着南霁云喊道:“南八还等什么呢?动手吧。”
南霁云早已收起了铁胎弓,抽出那把吴钩怪剑,道:“好,今日便杀个痛快!”
围着他们的刀盾武士原地不动,一众枪兵却从人丛间隙中刺出长枪,南霁云挥剑一撩,只是三十条枪同时刺来,哪怕他的宝剑再锋利,又能斩断几个枪尖?不料南霁云这一招并非是要去削枪尖,而是用吴钩那钩子似的剑尖去勾拿枪尖,他勾住一把枪猛地一带,裹住了数条枪一齐偏斜到一边。
这些武士挤在一起,那是按寻常军阵之法作战,越紧密越没有破绽,但南霁云岂是寻常人?他这一勾一带之中所蕴含的劲力甚是雄浑,不论持枪攒刺的还是持盾守御的武士,都站立不稳,呼啦啦地倒了一大片。
这些武士刚一跌到,露出了空档,后面的弩手便一齐射出铁矢,这次浑惟明已经抛掉了盾牌,不知要如何抵挡,却见浑惟明一拨手中算盘,这铁算盘上有机关,他一拨之下,金色的算珠尽数飞出,直听“丁零当啷”一阵乱响,射来的铁矢竟然在空中尽数被算珠打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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