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总这么大的礼!”仪姑哎呀一声叫起来,笑得一脸灿烂,“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诶,您高兴叫我小褚都成。”褚曾翎起身前大方地说。“小褚。”仪姑就试试。“诶!”褚曾翎亮嗓门。这下,一行人哈哈笑,徐晏锦的同学们也没再那么拘束,原先他们还以为褚曾翎是个很严肃的老总,没想到,滑雪救人,身手敏捷,又孝敬老人,让他们对这位老总的印象越来越好。这个男人不仅相貌堂堂而且处事风趣,现在还多几分平易近人。不像另一位,寡言酷帅,生人勿近。沙发上,后来的这个男生,表情冷峻,左耳挂着一枚十字架耳坠,寸头戴着针织帽,偏着头望向另一边,用屏风隔开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一晚上也不说话,就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两条腿还敞开。被挤的同学没好气地移位置。褚曾翎注意到这点,低头瞧见蒋新翎敞着腿坐在客厅中央,像个大爷一样,还独自装酷。他一腿就要踢过去,却瞧见蒋新翎把腿并上,手也从沙发靠背取下来。这么突然?褚曾翎想伸手招他,可发现这人还装作东张西望,盯着就近反光的黄铜镜面灯罩,检查自己的针织帽,然后,闷着头有点僵硬,又借拿杯子的样子朝某处看。褚曾翎也朝那处,不远处,徐行名正走出屏风。“行行,快来!”仪姑在喊。徐行名先对仪姑颔首,再和他对上,可惜倏然一亮没几秒,就面向大家,目光轻移,温声说,久等了。不知为何,徐行名今日格外光彩动人。徐叔叔穿的套装,自璀璨灯光走出来,格外动人。“三哥今晚真好看。”连苗苗都觉得。“我哥过生日就是好。”是了,是为他过生日,徐行名这般光彩照人,是因为他。而且,他还收到礼物。他笑着迎上徐行名的浅笑。他可以容忍,容忍蒋新翎方才的举动,他同样可以允许此刻蒋新翎的垂头丧气,还有桌对面开朗的林琮。桌对面,林琮正在和女孩子们比腰围,甚至分享减肥的方法。仪姑打断他们,招呼着大家吃喝,一时之间,递杯子动筷子,大家吃起来。屋内暖气很足,不少人吃着吃着就把外套脱下来。“你们娱乐圈是不是都这么穿?”正在脱外套的褚玉苗突然发问,耸了耸肩膀,指着林琮的羽绒服。她原本想问林琮热不热。林琮羽绒服半挂在肩上,没有穿完整。“我这是背带的。”“背带的?”褚玉苗还在疑问干嘛这么回答。林琮已经像只花孔雀一样,起身向大家展示他最新的荧光背带羽绒服,还是那种侧着身子,特嘻哈地打招呼。连徐行名都在笑。在繁园的两年就是这样,即使他和徐行名搬出去,每到周末回繁园吃饭时,林琮这个人总是有各式各样的招数逗得徐行名开心。无论是在厨房,帮仪姑忙时,拿着餐盘像一个维吾尔族小伙沿着中岛台跳舞,还是偶尔学着电影的一些桥段,对徐行名说着一些台词。这种弱智无聊的把戏,偏偏徐行名每次都认账。就像现在,不知谁扯到笑话上面去——褚曾翎的余光里,徐行名浅笑着。“大家好,我是本台记者林琮。现在为大家播报最新的笑话:”林琮字正腔圆,引起好几道笑声。“为什么是最新的?”有人问他。“请叫我林琮记者。”“林琮记者,为什么是最新的?”“因为刚从树上摘的。”耳边再次传来徐行名的低笑,林琮的笑话再一次逗笑徐行名。褚曾翎面无表情地闷掉手里的酒,他靠在沙发背部,静静地注视着一切。“好了,让我们拉回本台报道,现在记者林琮为大家播报最新的笑话:”林琮拉回大家的注意力,语气一变,“有一天,小明问妈妈。当当当——我们的男主角小明又登场了。有一天,小明问妈妈:妈妈,妈妈,为什么我是一只风筝呢?为什么我是一只风筝呢?妈妈没有理他。第二天,小明又问妈妈:妈妈,妈妈,我为什么是一只风筝呢?我为什么是一只风筝呢?妈妈还是没有理他。第三天,小明再问妈妈:妈妈妈妈。我为什么是一只风筝呢?我为什么是一只风筝呢?然后——”大家屏息期待。“然后,小明飞走了。”林琮极快地说出来,公布答案。冯希睿还让他重说一下,最后一句没听懂。褚曾翎却听到耳边传来徐行名的笑声。“不明白。大明星,小明他妈为什么不理他?”向东山询问。宋邵严也在笑。“还有那个,为什么第三天就飞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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