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姑那头就摆手，嚷嚷，褚总少抽些。褚曾翎听后就递给徐行名一个眼神：又被训咯。徐行名笑笑，可还是忍不住用担忧的眼神望他。褚曾翎忙掐了烟，拍拍自己，朝徐行名走来：走，打球去。仪姑忙扇扇，说：换身衣裳，一股烟味。被劫道的褚曾翎站定，笑了笑，成，一个字咬得韵满悠长，冲徐行名一飞眼，转身高声，听老人言，换衣裳去了。徐行名失笑目送着褚曾翎，却在褚曾翎上楼后警告仪姑，褚曾翎是一家之主，别再让他听到她指挥褚曾翎。仪姑讪讪应声。学术交流结束后，徐行名看到褚曾翎的未接，上车后连忙回过去。原来是褚曾翎抽不开身，让他去蒋家取一下年货。取年货，哪里是让他们取年货，是蒋云朝看重亲子时光，是想见见褚曾翎，和褚曾翎多说会话。往年里也是褚曾翎去的。“阿翎，蒋伯父是想见见你。”徐行名提醒他。褚曾翎那头像是在忙，有不少人声，像是在开会，徐行名想，也许在忙，便要挂电话，却听到褚曾翎说“稍等”。徐行名等了四个红灯，才等到大忙人褚曾翎的回复。“喂？”褚曾翎好似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阿翎，我们在聊去蒋家取年货的事情。我认为，蒋伯父是想见见你。”徐行名好心地提醒他刚才他们在聊什么。手机那端的褚曾翎顿时一声笑：“徐行名，我有那么老吗？几分钟之前的话都记不住。”徐行名也笑：“是我怕听到你的声音忘了。提醒自己的。”褚曾翎就笑，低低地笑，再讲时调侃道：“徐行名，该说你青出于蓝胜于蓝，还是要说你被我带得越来越会谈情？”“阿翎是个好榜样。”褚曾翎又一声笑，咬着牙投诉：“你就招我吧。”内后视镜里，徐行名抿唇浅笑。“老蒋那边，你今天先去。我答应他年三十的中午饭，我和你去他那儿吃。徐叔叔，你不会怪我‘先斩后奏’吧？”“褚伯父那边？”徐行名问起原来的安排。褚家中午是要在这边吃饭的。而他们和仪姑是要出去旅游的。“我和老褚说好了，晚上陪他们，就在繁园吃，他们不是要在这边待到初八。不过，这样一来，咱们就不能在年三十出发去旅游，咱初一走，老褚他们也去。我和仪姑说好，这个点，票应该也改好了。”既然褚曾翎安排好，徐行名也不再说什么。他不喜欢突然变更，但也能尽快调整。只是下次——“阿翎，以后你要更改……”“我先告诉你。”褚曾翎抢答，继而笑道，“今个儿就帮我跑一趟。”说着说着就跑偏，“将来我必定以……”“阿翎。我知道了。”徐行名打断他的发挥，关心他，“再忙也要记得吃饭。”褚曾翎忙起来是顾不上吃饭的。褚曾翎听进心里，温暖四溢，可目光之余，方秘书匆匆而来，便偏头说了句话，就挂了电话。弄得电话这头的徐行名呆呆握着手里，心跳如擂鼓。褚曾翎说——“知道了，想你了，徐大人。”蒋家宅院，灌木树木，整齐排队，修建得规规整整。徐行名一入内，就有管家迎上，代他泊车，说是放年货，又说蒋云朝在书房等他，说是收到一方好砚台，找他品鉴。徐行名浅笑着请管家带路，同时，也明白蒋云朝找他并非单纯赏玩。故而蒋云朝在书桌摆的锦盒里，小心放下那方二龟贺寿的澄泥砚，陡然一转话题，也在意料之中。蒋云朝望着他：“新儿今天比赛，小云陪着。我知道，蒋新翎原是想你去看的。”徐行名心下一惊，面上绷紧，并不接话。谁想到蒋云朝话锋一转：“想你和曾儿去。褚曾翎不大喜欢我这么叫他。弄得新儿，蒋新翎也不愿意我再这么叫他。臭小子。”说到后面，蒋云朝高兴地嘟囔。徐行名笑笑，附和：“他们兄弟难得关系好。”“对。很难得。兄弟阋墙是常有的事，可是，我的两个儿子，关系好，新儿很喜欢他哥。要不是新儿自小接受西式教育，我也会留他在这里。这里市场很大，发展也很多。我的公司说到底都是要留给我的孩子们，我孩子们的孩子们。”蒋云朝说到这里，双目如鹰隼盯着徐行名。徐行名闻言笑了笑，没有接话。一来是，他和褚曾翎还欠蒋氏一个价值250亿的项目。褚曾翎有心还债，却对蒋氏没什么想法。他不知道蒋云朝是试探他们，还是要如何。二来，对一个家来说，要不要孩子，是异性结合和同性结合同样面临的。他们无法在现有的法律构成婚姻关系。两人都算单身男子，他们想收养小孩，法律要求最起码和小孩相差四十周岁。这事，老褚也问过，褚曾翎直说等四十以后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