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生气吗?”“太能了。”褚曾翎停下车子,望向徐行名,笑着发问,“你生气了?你因为我给师……给宋工点热的。真的生气啊?”褚曾翎伸手摸向徐行名。徐行名猛地一躲。“别躲我!徐行名。别躲我。”褚曾翎强压住愤怒,徐行名躲闪他的动作无疑引爆他的怒火。“你不能拒绝我,徐行名,我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我。别让我像个得不到的傻瓜,看上去我好像爱而不得一样。”褚曾翎硬朗的轮廓诉说着霸道。“宋邵严,也喜欢你。”徐行名近乎冷峻的脸上,因为一种隐秘且复杂的妒忌,变得艳丽,神秘,蛊惑,徐行名甚至笑了下,面中透露着一股妖异。宋邵严,褚曾翎的师哥,拥有褚曾翎近乎纯粹的感情。“你别生气,也没必要生气。我爱你,我只喜欢你。”褚曾翎却深深被吸引,清楚意识到徐行名生气是因为徐行名是在乎他,于是变得有恃无恐,他也笑,笑得胸有成竹。我爱你,你还怕什么?这样的笑刺痛徐行名,徐行名望着他,用一种近乎强调的语气:“阿翎,两个人在一起由两个人决定的。你,还有,我,都至关重要。”褚曾翎不喜欢这样的话,这话是一种威胁,让他感到危机存在——徐行名随时会离开他。于是心底某处的东西冒上来,他笑了下,装作轻松,装作游刃有余,他坐正,靠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徐行名,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一点问题都没有。”徐行名登时觉得呼吸困难。褚曾翎只是感觉徐行名有点不对,但哪里不对,有待进一步研究。因为除夕,他们一回去,就被“抓”起来,安排他们整理屋子。褚家人在,帮了仪姑不少忙。等到众人打打闹闹弄完,也才四点多。天还没黑,回来的蒋新翎教褚玉苗写对联。苗苗第一次写对联,一写完就从桌上拿起来,只见“字一”滑滑梯,一滑一连串,字字流到尾。她自己还不知道,等一副写得好歹算端正勉强的字被对折拿到褚爸曾妈面前,变成一汪黑墨淋淋下,逗得褚爸曾妈哈哈大笑。蒋新翎此时在旁,后知后觉,一拍脑袋:“我忘教你晾干墨!这也算写书法典型错误。”仪姑正好端盘经过,瞧了两眼。“给我们看看写坏的对子?嗯,是挺坏的。”这下二老彻底捧腹大笑,前俯后仰。不明所以的仪姑还问:“好的在哪,快去拿来。”褚玉苗吞下这出,谁知道她哥飘过也要踩一踩。“幸好写的不是红字,不然大过年血淋淋的。”褚曾翎直说。褚玉苗又气又笑,打算再也不要理他们。褚曾翎往一旁看,徐行名这时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等到晚上,大家不想再看春晚,于是一同去观影室看电影,电影看完,蒋新翎说要找褚曾翎去外面打篮球,苗苗说要放烟花,其余人则一起出外买烟花。小区的篮球场,居然也有人。蒋新翎和褚曾翎还和别人家里打了几轮,等到别人被叫走,他们才累瘫在休息椅上。“哥,我能告诉你一件事吗?”蒋新翎终于不再支支吾吾,看着星星,干脆地说出来。“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吧。”褚曾翎看透一天蒋新翎的七上八下,自然知道对方要讲什么,便说,“有一天,家里晾着老爸的裤子,那天吹风,洗好的裤子吹楼下了,我去捡回来,再洗一次,最后吹干了。反正裤子都要干,被洗了几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吗?”褚曾翎意有所指。闻言蒋新翎心中翻江倒海,可他没有得到,难道连讲述的机会都没有吗?“哥,我想告诉你。”不,蒋新翎猛地起来,十分坚定。他蒋新翎的爱就算没有回应也不能沉入大海。“我知道。”可褚曾翎不给他机会,只是直身坐起来,轻轻一伸手,就轻而易举压在蒋新翎的肩膀上,男人硬朗的轮廓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有力量,褚曾翎借力站起来,轻飘飘扔出一句话,“你徐哥和我之间没有秘密。”蒋新翎脑子一嗡。“他让你好好学习。弟弟。”他听到褚曾翎毫不在意地说。蒋新翎抬头,一枚篮球被褚曾翎抛出,再一把抱住,揽入臂弯,毫无动静,不能进框获得欢呼,也没有哐当砸地输得痛快,而像一束哑炮,高高举起,半空消失,不上不下,无始无终!“接着!”褚曾翎回身抛球。蒋新翎原地去接,掌心震痛。或者,脑子发痛,心脏发痛。他爱不得,不得说,不得讲,高高抛起,没有落点,哪个一收,他就此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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