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谁?”那个女人马上尖叫,伸手扯住浴巾以遮掩重要部位。
“我”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丁翊就光着上身,腰下只系着一条浴巾地冲出来。就这样,六只眼睛彼此瞪着,空气中充斥旧尴尬的气流。
“我以为你会玩通宵。”丁翊第一个回过神来。这是他家,他高兴带女人回来又有什么好心虚的?可是,心里那份奇异的波动又是什么原因使然?“我我以为你不在,抱歉打搅了。”晓净僵硬地走上褛,目不斜视地往她的房间走去。她还不能适应这种火辣镜头,小泵独处的她连a片也没看过,这种会让人喷鼻血的画面她最好避一避。
“丁翊,她是谁?为什么会和你住在一起?”那个女人终于有反应了。不过她的反应既激烈又嫉妒。
“她是谁,我需要向你报告吗?乔安娜。”丁翊的口气沉冷。
“可是你从没有让女人在你的住处过夜啊!她她竟然还住在这里!惫乔安娜气得五官扭曲。丁翊的多情与风流早就不是新闻,可是当着她的面前出现另一个女人,这就让人无法忍受了。
“你管得太多了!回去吧!”丁翊下逐客令,他讨厌女人太干涉他的私事。
“你”乔安娜没想到刚刚才和她缠绵的男人会在瞬间变脸。她怒冲冲地指着晓净的背影大喊:“就为了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你要赶我走?她是什么东西?”晓净没事惹了一身腥,连忙躲进房里,將门关上。她背靠着门板,急剧的心跳仍未平息。这一瞬间,她弄不清楚心里复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除了尴尬,她知道还有另一种她无法解释的情绪正逐渐冒出来。
“够了!不要让我轰你出门。”丁翊很少对女人凶的,但今天他心情太糟,不得不破一次例。
“好,以后你别想再找我!”乔安娜咬牙切齿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冲出大门。
直到事情过大约半个小时,晓净才敢打开门探探情况。
那个女人走了,丁翊的房里灯还亮着,表示他还没睡。晓净知道自已只是个借住者,这样坏了主人的兴致,最好去当面道个歉。尽管她心中也梗着某种说不上来的疙瘩,但基本的礼貌她还是得做到。
“丁先生,你睡了吗!惫她试着敲敲门。
棒了半晌,丁翊才打开门,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声音硬邦邦地问:“有什么事?”“我我很抱歉,这么晚才回来,又让你的朋友误会,对不起。”她低声地说。这几天她真的从没想过他们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屋,直到现在,她才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影响到他的生活了。
“进来吧。”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房间里。
晓净对他的邀请踌躇了几秒。午夜十一点,好家教的女人绝不会进去男人的房里。可是,不进去似乎又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怕什么?我才‘运动’完,没体力侵犯你。”丁翊充满嘲弄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晓净两颊倏地绯红,清了清喉咙才走进去。
六天来她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清一色的冷冷蓝色系,在温暖灯光的照耀下,有种奇特的妥协。而那张大床上被褥紊乱,似是刚才地和乔安娜的“运动场”一思及此,她慌忙地抹去脑中的遐想和心中的紧绷。
“乔安娜只是我的女朋友之一,脾气向来大了点,又爱吃醋,才会对你大吼。”丁翊身上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不必向她道歉的,嘴却不听使唤地说着。
“我真是粗线条,就这么不顾后果地住在你家。我如道你是为了金麒麟印石才一直忍受我的存在,今天方腾也说,我住在你这里不是办法,他说他可以帮我在旅馆订一间房。”晓净慢慢踱到落地街前看着香港的夜景。
“何必要他费事?你后天就可以回台北了,我不介意再招待你住一天。”他吐了一口白烟,心里方腾不寻常的善意既不解又愠怒。
“可是我怕会造成你的不便。”晓净没有说出方腾要她在香港多住几天的提议。几天前她曾打电话回家和公司报平安,爸妈是没说什么,不过公司的同事已经明白告诉她老板打算將她裁掉,因此,她也不急着回去了。
“怎么突然客气起来?当我要你手中的金麒麟印石时你可没这么见外。”丁翊走到她面前,一手按着玻璃,一手插在浴袍口袋里。
“说真的,那时我纯粹是跟你呕气,谁教你为了麒麟玉玺的事把我折腾得半死!不过,现在我忽然觉得该感谢你把我改变成这个样子。你让我知道我也有美丽的权利。”她笑了笑。
“那不是我的功劳。”他定定地看着她,一整天的心烦气躁慢慢褪去。为什么原来不起眼的丑小鸭会几成扰乱人心的天鹅?为什么那细长的丹凤眼会堆满万种风情?“可是要不是因为这枚金麒麟印石,我也不会有这种奇遇惫她从颈项拿下那枚印石,递到他面前。
“你要还给我了?”他没有接手,只是盯着她。
“你做到我的要求了,不是吗?”她的手还悬在半空中。
“我没想到你会给得这么乾脆。”他终于接下那枚印石,上头还有着她的体温,温度不高,却烧灼着他的手与心。
“你可以把我的名字磨掉,免得日后你的妻子看了不高兴。”“嗯”要磨掉她的名字可能已经不太容易了!他的心如此告诉他。
“还有,我明天打算搬去饭店住,可能会在香港多待几天。”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丁翊闻言脸色骤变,一把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你不是急着回台北上班?”晓净耸耸肩。“我被炒鱿鱼了,所以干脆玩个够再回去重新开始。”“是方腾留你下来的?”他觉得这件事一定和方腾有关。
“他是这么建议,我也觉得不错,上个星期跟团时根本没玩到什么,现在多了个帅哥当导游,何乐不为呢?”晓净一直不了解丁翊不快的原因,她想,或许他还在为方才她坏了他的好事而生气。
“你别忘了,刘伯伟的人还是对你挥眈眈,你继续待在香港会有危险。”为什么他要这么在意她的事?丁翊对自已的反应又气又无奈。
“方腾说他会保护我。”她脱口而出。
“左一句方腾,右一句方腾,你不嫌烦吗?”他再也忍不住,两手同时握住她的手腕。
晓净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贴在玻璃上,瞪大眼睛。“丁先生”“该死的,叫我丁翊!”他大吼,理智在刹那间完全脱轨。他气她老是跟他这么生疏。
“丁丁翊,你你怎么了?”晓净嗫嚅地看着他怒气腾腾的脸,原本斯文有礼的脸已染上一抹狂炽,让人看了又惊又怕又心跳加速。
“我”他盯着她个性有型的唇,强忍住吻她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缓和地说:“我不高兴。”“为什么?因为我要留下来?”晓净直觉地问。
“不止,我气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方腾钓上。难道你已经饥渴到来者不拒的地步?”他放开她,双手撑在她脸旁两侧的玻璃上,把她圈在眼前。
“你”晓净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既然你这么需要男人,为什么不选择我呢?我们住在一起,要温存随时可以,何必舍近求远呢?”他冷笑着,不损损她心中不痛快。
“你在胡说什么?”晓净大喊。丁翊今天吃错葯啦?为什么对她恶意这么深?“我胡说?你可能很想谈个恋爱,才会对方腾猛抛媚眼,或者你潜意识里原本就是个騒货,急着把自己献给任何一个男人,既然如此,我相信我应该可以胜任这个好情人的角色。”他讥诮地扬起嘴角。
“你别乱说!我和方腾之间什么都没有。”“没有?没有你会在我面前一直谈他的事?”丁翊根本不知道自已此时就像个打翻了醋缸的丈夫。
“我没有!我”晓净话没说完,二十八年来从未被人碰过的唇已被丁翊堵住。
她骇然地瞠大了眼,呆掉了。
丁翊轻吻着她柔软湿滑的红唇,心中的怒火因这浑然忘我的接触而逐渐浇熄,代之而起的,却是熊熊燃起的欲望。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一刻,所有顾忌早已烟消套散,他只想品尝她所有的气息,让她的甜美灌溉他枯萎已久的心灵。
这是这是晓净大脑转了半天还转不出答案。丁翊吻她?一直嫌她丑、嫌她麻烦难缠的男人会吻她?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难道就因为她的脱胎换骨而引起他的错觉?还是风流的他只要是女人都不放过?“接吻的第一课,男人吻你时最好把眼睛闭上。”丁翊的嘴贴在她的唇边说着。
“我你”她根本说不出成串的句子,整个人被他圈往双臂之中,除了仰头,没有任何空隙可逃。而他正绵密地里吮着她的**,用舌尖挑逗她张开口让他进入,以极亲密的接触撩乱她纯洁无瑕的心神。
她身上没有香水味,反而有种特别的葯皂气味,混合著消毒水的体香,洋溢着一抹陌生又醉人的芬芳。这种味道让他想到处女。一个含苞又未历经历男女之蜜的**!丁翊低吟一声,更加沉溺在她的唇齿间,不想打破这逍魂的时刻。
晓净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法想像的魔力,在丁翊纯熟的攻势下,她紧闭双眼,两腿发软,慢慢地滑下。丁翊乘势一把將她拦腰抱近自已,丝毫不放松地深吻她,让她气喘嘘嘘,意乱情迷。
她该推开他的!他才刚吻过乔安娜,现在又来吻她,这样太过分了!可是可是他的唇为什么这么温暖、这么撩人?晓净无法招架他乍然展现的温柔与专制,只是昏沉沉地任他在她的唇间予取予求。
良久,直到他们几乎要被体内的欲火灼伤时,丁翊才放开她,目光熠熠地梭巡她的脸。
晓净慢慢张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双颊绯红,眼瞳中漾着波光,嘴唇因接吻而微微红肿,整张脸的娇艳随时可以点燃男人的情欲。
丁翊陡然放开她,后退几步,呼吸急促,沙哑着声音道:“你最好快点回台北,再待下去,我可不能保证下一次能及时阻止我自己。”听见他不稳的声音,晓净才从一团迷惘中惊醒,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能置信自已竟然没有做任何抗拒,还还不知羞耻地沉醉在他的强吻之下。
天!她在凡么癫哪?她的初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抖着声音问道。
“为什么?你说呢?男人一旦认清一个女人的迷人之处,欣赏的立场就会变得模糊,连同自制力也跟着消散了。”他一手抬起她的下颚,眼神危险。
她生气的拍掉他的手。“你你是故意要吓我的,是不是?”“不,你不知道,其实你打扮起来满有味道的,那天在米歇尔的服装发表会上,你已经展露了深藏在你体内的魅力,而那种魅力正是以烧掉每一个男人的理智。”他又伸出手指来回摩挲着她的脸颊。
“这只是一种假象,不是我真正的样子。”她又想起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了。
看着镜中改变模样后的自己,她总是以为自己带着面具,一极伪装的脸孔,欺骗了所有的人。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他又想吻她了,细长的丹凤眼,性感的唇,她有着非常独特的美,今夜,正是这份美搅乱了他的心。
“很很抱歉打搅你,我我要去睡了惫晓净推开他,奔回自己的房间。
趴在床上,她的思路异常清晰,嘴唇上也还留有丁翊唇上传来的热力
她还是早点离开香港比较妥当!
晓净把脸埋进枕头里,对这种转变和紊乱感到无措。丁翊的吻像烙印般在她心中烫穿一个洞,她怕到时候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会填不满这个深不见底的空洞,一旦到那种地步,她就再也救不了自己了。
所以,这种激情能避免就避免。她太了解自己是什么身分了,她没有本钱与这种公子哥儿谈短暂的恋爱,况且,五行麒麟对她而言太遥远了,与她平凡而现实的生活有相当大的差距。
二十八岁的女人不该再作不切实际的梦!一夜失眠的她这么告诉自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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