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成年,我们还没在一起,我们还没结婚,你别离开我……”“宿宿……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司净哽咽的哭声近在耳畔,宿宿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涕泗横流,这一点都不像他了。他的司净,应该是沉着冷静意气风发的。“司净……别哭……”宿宿声音微弱,像是泡沫一般,刹那就消散在天地之间。司净抹了把眼泪,“我不哭、我不哭……你跟我说说话……你跟我说说话……”宿宿感觉到指尖一片黏腻,司净即使努力在擦眼泪,仍不断有滚烫的水珠落下来。宿宿眼角滑落一滴泪珠,他不想看到司净哭,不想让司净伤心。“我……不会死……我还……没有和你……结婚……”宿宿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司净狠狠点头,“我们还没结婚!你要想什么婚礼?中式还是西式?你想在哪里结婚?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一路上司净跟宿宿说了很多,不需要他回应,只是让他集中精神听着。医护人员提前通知医院做好准备,下车后一路狂奔地将宿宿送进了抢救室。“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司净几乎跪在抢救室门口,满脸遍布泪痕,雪白校服上血迹斑斑。抢救室门口亮着红灯,走廊安静无声,只剩司净低低啜泣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们明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为什么最终会变成这样!周康成和林阿姨赶到时,司净瘫坐在地上,靠着抢救室门口的墙壁,那里是距离宿宿最近的地方,仿佛能够靠得近一点,宿宿就不会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小净……”林阿姨满脸泪水,走到司净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宿宿会没事的。”宿宿受伤一事,s市早就人尽皆知,他们来时路上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泪水干涸在司净脸上,他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眼底布满血丝。他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跟司榆脱不了干系。宿宿变成这个样子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他们应该会怪他吧?以后不会再让他靠近宿宿了吧?如果宿宿靠近他就会受伤,那么司净可以做到永远离开他,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只要宿宿活下来。林阿姨看着司净的模样,到底没有忍住,掩面痛哭。周康成望着紧闭的抢救室大门,慢慢在对面坐了下来。他双手重重抹了把脸,说道:“司榆来找你,差点拿刀捅了宿宿,听说警察来了就慌了,直接冲进马路,当时车太多了,宿宿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如果她死在这里,舆论一向死者为大,她会成为你这辈子再也擦不干净的污点。当时,有辆货车失控撞向她,宿宿救下了她,自己被车上掉下的东西砸到……货车里装的是四十公斤重的空调外机。”司净用手捂住眼睛,咬紧牙关,泪水渗透指缝。“空调外机没有完全砸在他身上,挨着他左边身子砸在地上,否则人应该当场就没了。”“老周!”林阿姨低斥一声。周康成揉掉眼角泪水,继续说:“司净,我说这些不是想责怪你,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康成望了一眼抢救室,站起身来,对司净说:“你算我半个儿子,警察局那边我替你去,宿宿有消息了立马通知我。”杨子琳和弟弟赶到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林阿姨坐在椅子上抹泪,司净垂着脑袋靠在墙边,神情一片空白。杨子琳知道现在对他们来说,语言安慰没有用,只有宿宿活着从抢救室出来,他们才能跟着活过来。没有人在意司榆在哪里,没有人在意她受了多重的伤,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甚至此刻在他们所有人心中,恨不得她立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惜,他们没能如愿。司榆的确有病,经过精神鉴定的精神病,无论她犯了什么错,等待她的都不是法律的制裁,而是一间精神病医院。当她包扎好伤口,恬不知耻地在医护人员陪同下来到抢救室门口时,司净像是突然活过来了,整个人陷入极端暴怒之中,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拽进旁边的卫生间。“啊!”头发牵扯着头皮,发出一阵剧烈刺痛,额头伤口因此受到波及,鲜血浸透纱布。两位医护人员根本拦不住司净,只能焦急地跟着他走进卫生间。杨子琳和林阿姨怕他冲动之下引起祸端,赶紧跟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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