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微笑点头,“你好,我叫苏夏,是言灼高中同学。”然后立刻扭头又问言灼,“是不是啊是不是啊?”言灼无奈,“是啊,单身六年了。”苏夏捂嘴,“天啊什么痴情种啊你!”言灼:“也不算吧。单纯是因为……感觉秦渡凉让我起点太高了。”说着,言灼端起他自己的无醇起泡酒抿了两口。“对。”苏夏觉得有道理,“毕竟你初恋是秦渡凉。”旁边虞沁情绪还是不太高,在用手机发消息,另一只手吨吨喝酒。言灼知道,虞沁家里要她回去跟那家结婚,结了婚收了彩礼,好给他弟弟在县城买房。言灼跟她碰了个杯,“别烦了。”虞沁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我真是吐了,真有人会把亲女儿跟一对陌生父子锁在一个屋,我真服。”言灼叹气,“谁能想到呢。”“哦对了。”虞沁说,“你替我跟秦渡凉道个谢,别忘了。”言灼眨眨眼,“行。”对啊,虞沁该向秦渡凉道个谢。可虞沁又没有秦渡凉的微信,那么就只能自己代劳了……言灼摸到自己的手机,捏住,然后站起来,陆成刚开一瓶啤酒,被言灼要走了。言灼握着手机和啤酒走到舞池往卫生间去的走廊,然后深呼吸,先仰头灌了几口冰啤酒壮胆,然后拨了个语音通话。驻唱台上的张新羽在唱《一路向北》,言灼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等待对方接通”,每多一秒,心率就快一倍、重一倍。接通了。“怎么了?”秦渡凉问。“虞沁让我代她跟你……说声谢谢。”言灼说。秦渡凉那边松了口气似的,“哦,没什么的。”接着言灼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另一边,秦渡凉能听见从言灼手机里传来的张新羽的歌声。此时飓风车队已经抵达西宁,西宁今天零下一度,秦渡凉穿一件处处漏风的灰色毛衣。夜空下,他坐在维修车后挂车厢的车顶,叼着烟,“还有别的事儿吗?”秦渡凉问。言灼:“没了……”有些事其实不必刨根问底,就像刮奖刮到“谢谢惠顾”的“谢”字就能停了,抽卡看见蓝白底色心里就该有数了,咬第一口就酸的苹果也不必奢望里面会甜了。秦渡凉烦躁地挠了挠头,张新羽唱歌的声音源源不断,他实在是不想再听,“那,就先这样吧。”“好。”言灼说。电话挂断了。言灼又咕咚了几大口,然后回去卡座。另一边,秦渡凉垂头丧气,还坐在后挂厢顶。“秦渡凉,你下来!”一个女生叫他。秦渡凉看过去,“干什么?”“称体重,看看现在你加车有多重了。”秦渡凉“哦”了声,直接跳下去,稳稳落地,“走吧。”两个人从停车场走去车队下榻的酒店,女生问他,“你怎么回事儿,一副老婆跟人跑了的表情。”“颜晓琳你能不能说点好的。”秦渡凉脸色很差。这女生便是颜晓琳,和高中时候没什么变化,还是心直口快。她一笑,“我看在老同学的份上给你个忠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个时代讲究效率,你想跟谁合作,你就拟合同,别搞弯弯绕,合同敲定,双方签字,懂吗?”“你是做甲方做久了。”秦渡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颜晓琳耸肩摊手,“这是甲方给你的人生心得。”颜晓琳家的公司是飓风车队的新赞助,秦渡凉在元旦那几天要为颜晓琳家拍一些宣传广告,所以这阵子联络频繁了起来。秦渡凉来到酒店的会议厅,车队经理招呼他上称。“哟,瘦了你。”经理说,“那你今年生日能多吃两块蛋糕了。”秦渡凉笑笑。***秦渡凉的生日没能从爹妈那儿忽悠来钱修车。好在他有一群懂他的兄弟。彭谦送了他一对前叉,另外两个哥们送了头盔和摇臂。秦渡凉只有那一辆铃木是赛用,它修不出来就没法去比赛,秦渡凉这会儿屁股底下的杜卡迪要想改装成赛用又是一笔开销。全城最惨贵公子。12月19号中午十一点,言灼人生第一次逃课,逃了上午最后一节。秦渡凉在操场车棚等他,刚递过去头盔,言灼没要。“我先把礼物给你。”言灼说,“不然一会儿吃饭人太多了。”秦渡凉眼睛一亮,什么好东西还要避着人送?“好。”秦渡凉说,“是什么?”言灼从校服口袋掏出来一个盒子。秦渡凉定睛一看,风湿骨痛灵。秦渡凉眼睛里没有光了。“骑摩托,膝盖不是整天迎风吗。”言灼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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