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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布鲁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打量着这间心理咨询室。

这不仅仅是一间咨询室，办公桌端正地放在宽敞屋子的正中央，办公桌与巨大的落地窗间面对面地摆着两个单人沙发，布鲁斯正翘着腿，坐在其中之一上。

而屋子里其他的摆设装饰大多都贴墙而放，显得屋子更加的宽敞而空旷。顶极高，旁边有一个竖的梯子通往延边而建的二层，从沙发上就可以望到上面，整齐摆放着一排排的书，而看样子并不是用来做装饰的摆设，屋子的主人经常上去翻阅。

“久等。”

汉尼拔重新换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到了沙发旁的小圆桌上，布鲁斯礼貌地点了点头致谢。

这让汉尼拔略有些诧异，他将一切收拾好后，坐在了布鲁斯对面的沙发上，眯了眯眼，仔细看着眼前的人。

帕特里克·贝特曼，一个外表周正的华尔街精英，但在那场宴会上，他与其同伴隐藏在光鲜亮丽外表下内心攀比嫉妒的模样让汉尼拔对其印象极其不佳。

但汉尼拔发现自己似乎需要对其重新评价。

倒水时，汉尼拔的余光就一直观察着贝特曼，而贝特曼从进门至今的表现都超过了汉尼拔的预期。

行为得体，对于迟到的道歉无论他心底怎么想，所表现出来的都十分诚挚，而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他打量四周的动作也都十分矜持不随便。

从仪表到动作都显得十分有教养——这的确是贝特曼能表现出的模样，但与自己记忆中那种从细微处体现出来的自然而然的感觉有些许偏差。

汉尼拔感兴趣地微微眯了眯眼，他露出了一个礼貌地笑容：“那么，现在开始吧。”

在汉尼拔观察布鲁斯的同时，布鲁斯也在观察他。

这是一个极为绅士的人。

这是布鲁斯的第一印象，同样布鲁斯也发觉了汉尼拔正在观察着自己。

作为心理医生，在进行心理治疗前评估自己的病人是正常的行为，但布鲁斯依旧感觉到不舒服。

这就是为什么就算阿弗曾多次提议，自己依旧不去看心理医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