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志钊说:“在车上,先去吃饭。”“不是说要跟珍珍吃饭么。”方焕觉得很奇怪,但阿钊说楼上有家鸡肉咖喱饭很好吃,是很地道的印度厨师掌勺,他就没有多说什么。餐厅人很多,排队的时候还有不少小孩。方焕很少来这样拥挤的餐厅吃饭,觉得店铺又小,冷气还不够足。结果他一尝咖喱饭就原谅全世界了,是真的很好吃,米饭颗粒饱满弹牙,咖喱酱跟他之前吃的都不同,浓郁又粘稠,鸡块鲜嫩,土豆入口即化。坐他对面的覃志钊,像出差路过的旅人,沉静,充满食欲,但吃得很慢,也不会觉得周围喧嚣。方焕喝了一口汽水,想象覃志钊吃完会拎着包去完成暗杀,晚上有可能会再回来,点一份牡蛎煎蛋。“你看着我干嘛。”覃志钊问。方焕抿嘴一笑,“没什么。”午间他们喝了点酒,两个人就没开车,步行去了附近的剧场,覃志钊取出三张票,递了一张给方焕,“珍珍晚一点来。”“要不要再等等她?”方焕朝四周看了看,买了草莓汽水。剧院正在播报节目单,很快就到他们这个场次了,覃志钊握住方焕的手肘,带着他往前,“没事,等下珍珍可以中途进场。”方焕边走边回头,“这样不好吧?”他很少说‘吧’这样的词,只有面对女孩的时候才会这样体贴,覃志钊有点羡慕珍珍。“没事。”就这样,在覃志钊催促之下,他们顺着人群往剧院走。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后,胜在比较居中,后排人也很少。三个座位连在一起,方焕选了最左边的位置,覃志钊就近坐在他身边,他推了一下覃志钊:“你坐那边,中间位置给珍珍。”覃志钊坐着不动,说珍珍不会介意。“哎呀,你快过去坐,等下珍珍进来了,就不好换座位了,还容易挡住别人的视线。”覃志钊只好坐过去,他和方焕之间空出一个位置。也不知过了多久,喜剧演到一半儿,方焕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的,还说:“阿钊,笑得我肚子疼。”他下意识往旁边拍,结果拍了个空,覃志钊见况坐过来,这回方焕没有阻拦了。方焕还抱住覃志钊的手臂,充满安全感,跟随着现场气氛,‘哈哈’声,变成‘鹅鹅鹅’的笑声,覃志钊忘记舞台上演的什么,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那是一个愉快的下午,愉快到天黑了,方焕上车了,怀里抱着花,才意识花没送出去,也没见到珍珍。夜幕降临,覃志钊准备带方焕回家,听见方焕问:“珍珍呢。”“什么珍珍。”覃志钊转动方向盘。方焕提醒覃志钊,说他们今天是来参加珍珍的母校校庆的,让覃志钊赶紧停车。车子停到路旁,覃志钊打开车内的灯,一本正经地说:“没有珍珍。”“覃志钊!”方焕正要说什么,打了个‘阿嚏’,他下意识低头寻找纸巾,却撞见满怀的金色郁金香。--------------------——《保镖的自我修养与套路》第60章 服不服哪里来的郁金香,白天不是买的百合吗。郁金香裹在英文报纸中,用麻绳系成一个蝴蝶结,盛开得恰到好处,是明亮的金,也有鹅黄,深一下浅一下,头挨着头,落错而放。方焕用手臂拢了拢花束,包装纸窸窣作响,郁金香在他怀里晃动,连同着他的心也在颤抖,他的脸颊热起来,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上却不饶人:“好土。”“那你还给我。”覃志钊放下车窗。“我不。”就知道‘不不不’,覃志钊想揪方焕的脸,还想打他的屁股。方焕抱紧郁金香,瓮声瓮气地说:“凭什么还给你。”接着,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本来就是我的——”惹得方焕微微恼火:“不许学我说话,烦死你啦覃志钊。”覃志钊手肘抵在车窗上,情不自禁低头笑了,对面汽车驶过来,短暂照亮覃志钊的侧脸——英挺又轮廓分明,他是健康的小麦肤色,显得衬衣领熨帖又洁白。他不该笑的,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像凛冬开始晴朗,让方焕有一种被上帝眷顾的殊荣。车厢内恢复安静,覃志钊侧过脸,在昏暗中看向方焕,目光带着矜持的眷恋,落在方焕身上,又轻轻移开。每当方焕看见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就开始骂人:你看着我干什么?无缘无故勾引我!但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呢,方焕愤愤地想。“阿钊。”方焕低头挠着脖颈,“我脖子有点痒。”覃志钊‘嗯?’了一声,问他是不是花粉过敏,但上次方焕也抱着一束郁金香去他家,应该不至于过敏。他解开安全带,凑近了一些,“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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