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骂激烈点,丫头们竟还吃吃的笑:“原来太太们骂街是这样式的,和咱们巷子里的泼妇骂街也没有两样。”
她这些天原本就心情不好,被这般一奚落,便要打人。可四房的丫头和菊苑可不一样。她要打,丫头们便围了上来,有拉着她扬起的手喊‘息怒’,有的抱着她的腰喊‘使不得’,还有的扯着她的腿,喊着“消消气”。
推推搡搡间,她便被推出了芳草堂。她火冒三丈,却又无计可施,到底压着脾气出了兰苑。
在兰苑屡屡受挫,再想来,三太太也有些发憷。于是,她调整了方向,今天冲着大夫人去了——伯府再不比当年,那也没衰微到扶不起的地步。只要大夫人肯掏腰包,她那点损失算什么?
大伯娘话才说完,罗曼便过来将要起身的大伯娘按坐了回去。她细细的和大伯娘讲了三伯娘昨天在兰苑的作为,又将周红传回来的信仔细说给大伯娘听。
“三伯娘也是心急,且不说那一船货折了多少银子进去。光目前要花出去的,少说也要六七万两。大伯娘若愿意帮一把,后头的自然后说。若是不肯出银子,这事,怕要闹些日子。”
大夫人和三太太当了二十几年妯娌,早被她闹得懊恼没脾气。早十多年前,三房的事她便不太过问了。这次,她知道三房出了事,成天都闹得鸡犬不宁,却没去关注过,不知道竟闹出了这样的大事。
“她怎么什么钱都想挣,什么财都想发?出海是闹着玩的,这幸好是没闹出人命,若出了人命,怎么收场?”
大夫人气得胸闷,她感激的看了罗曼一眼,紧着匆匆走了:“她不要脸,伯府还要呢。伤了七八个,这要是处理不好,人家要到公堂上状告伯府。”
又恼:再是要命,三房闯下的祸也得她自己背着。伯府原本就不比当年,老祖宗为皇后贺寿还只按三万银子备贺礼呢,她这一扔六七万,倒气粗得很。
“大嫂的意思,三房这钱,公中给了?”赵平娘看着大夫人风风火火的背影,扁了扁嘴问罗曼:她倒也不是替公中心疼那些银子,而是单纯的看不惯三太太。这些年,她坏事做了个尽,凭什么遇到祸事还有贵人相助?
“大伯娘若这般没分寸,这些年,伯府怕是连空架子都剩不下了。”罗曼挽住娘亲手臂,将头靠在娘肩膀上撒娇:“这伯府里,属于爹的也就咱们住的这座兰苑了。旁的,咱们不要,也不消去管。娘亲说是不是?”
赵平娘还是有些放不下。当年,老三媳妇可是往琛哥儿饭食里下过毒,她不使坏害她就已经是菩萨心肠了,实在没胸怀看她逢凶化吉。
“兰儿该下学了吧。”见开解不了娘亲,罗曼干脆转了话题:“闻夫子去济宁探亲都回来了,问崇安还来不来上学?若是不来,他也不好空领着月钱不做事,想辞了差事另谋出路。”
“听你小舅舅的意思,怕还是要送过来。你小舅母太宠孩子,崇安才回去那阵子,连书都看不清静。你小舅母不是拖着她练剑,便是带着她打鸟。崇安拒绝了她,她还挺伤心,觉得孩子走了几个月,都和她不亲了。”
说起娘家,赵平娘心情又好了起来。想着弟媳妇叉腰红脸又骂又哭的样子,还忍不住笑出了声:“依我看,崇安也不能在你小舅母跟前。她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除了带着崇安玩儿能教他什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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