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的夫妻情分,父皇也要多怜惜她一点。旁的且不说,总得先将母后的禁足解了,再将德贵妃代理中宫的职权收回来。
可你瞧,禁足倒是解了,可又不许六宫探望。这,还不如禁足呢!”
这些事,太子早就听闻了,可听晋王再说一遍,还是期期艾艾难受得紧。可他是兄长,总不好在弟弟面前示了弱,只道:“你不用替母后担忧,她自有分寸。这些时日思虑过重,是在宫中布别局,咱们的形势还没到无法挽回那一步,我都还不急呢,你且稍安勿躁。”
“怎样稍安?”晋王又灌了自己一杯酒,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一脸:“母后都昏迷不醒,要开着养神的药物助眠。她成天昏昏沉沉的,还能筹谋什么?德贵妃在宫中势力本就不小,现在又代掌中宫。
等母后清醒过来,宫中只怕剩不下多少。”
“她敢!”太子将酒盅顿在桌上,眉眼间全是阴郁。
“她有什么不敢?”晋王再闷了知己一口酒,涕泪交加道:“秦王带功而返,父皇的亲卫迎出三十里地接他归京。下个月周枢密最疼爱的嫡女周玫及笄,父皇已经答应了在她及笄当天,为她指婚庄亲王。
因着私盐的把柄,父皇今朝将姜家掏成了空壳,还乘机罢了许多姜家一系的官员。可姜家要当真抛售家产,再让赵家、晚照苑吞进去。
到那时,秦王在朝中是什么地位,您是什么地位。人家手中是什么依仗,咱们呢?”
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子,满意的看着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阴郁、越来越焦躁……
晋王早就摸透了太子的性子,知道他就不是能容忍的人,但要是逼得太急了也容易让他生出警惕之心。
于是,只叹息道:“怪我没出息,不能立时将太子哥哥从行宫救出来。古时候伊尹放太甲于桐宫,三年复归。
可三年得发生多少事情,三年后,后宫里谁说了算,朝堂上都是谁的势力?太子哥哥用性命闯出来的军功,这一遭也都抹干净了。”
又伤感喝了一杯,劝着太子吃菜。
可太子哪里还吃得下?在伊尹面前,太甲是君。伊尹不放他出来,那叫谋反。他算什么,皇帝就关他一辈子,谁能说出皇帝个不是来?
母后身子不好,又惹了父皇厌烦;姜丞相凭着几朝几代的根基,朝堂一时倒也离不得他,可失了圣心,定然要大不如前。
还有姜家偌大的家业,这一遭全败了出去,再伤了元气,他便是出了这梧桐阁,又怎样在朝中行走?
太子上了道,晋王便不再说这事,只拉着哥哥说了好一阵闲话,哭了好一场从小看小的亲事被庄亲王这般抢走。
哭得太子都义愤填膺了,他才道:“太子哥哥手头若有闲钱,不如给弟弟一些。趁着外祖父抛售家业,我也在暗中买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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