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钧按了按指节,困惑地问:“你给我使眼色干嘛?我明明都可以抢过来了。”我说:“你不觉得从他手上骗过来的感觉更美妙吗?不然前面我都白演了。”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做反派的潜质的。宣钧表示不理解,好吧,我也没期待过他能理解,这些天我对李颂虚情假意扮演一个知心哥哥的角色,演得我自己都快烦了,我至今忘不掉前世他是怎样毁掉我最后的一丝希望的,当时的绝望让我这辈子都无法与他和解。但是我现在又不能跟李颂撕破脸,所以只能在综艺上虐虐他罢了。“对了,现在我手上两把钥匙,危乐成两把,你和寅哥两把,还有一把钥匙在谁手上?”宣钧说:“不知道,我们这边只有推车上的一把,还有后面在一个因为自己肾衰竭所以疯狂挖别人肾脏的疯子手上拿到的一把,那把我给队长拿着了。”“难道是危乐成骗我,其实他还藏了一把?你还记得他是从哪个方向逃的吗?”宣钧摇头:“二楼很大,我们得分头找。”又是分头找!我告诉了宣钧出口的位置,突然想起,打开出口那扇门的钥匙还在危乐成手上。行吧,这下必须得把危乐成的钥匙抢到手才行。我们再次分开,我发现这个二楼大得离谱,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急诊科,边上的一个房间写着“血库”两个大字,我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叫他的名字,眼看就要走到放射科了,还是连人影都没见着,五分钟倏然过去,广播又开始响起丧尸出现的背景音,我着急起来,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先到放射科室躲一躲,经过水房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把我拉进黑暗的水房,我一口惊呼卡在喉咙里,手肘狠狠往后顶,那人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我的攻势,用力捂住我的嘴,低头几乎是擦着我的耳朵在说话:“别出声,是我。”危乐成我去你爹的,我当然知道是你!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早知道就跟宣钧换条路走了!我空着的那只手往他的项链抓去,危乐成一侧身子,瞬间变换成压着我的姿势,手肘把我的肩膀抵在墙上,脸依然朝着走廊:“有丧尸过来了。”我只抓到一把空气:“呵呵。”我信你个鬼!刚刚就用这个借口骗了我一次,谁还会信啊?危乐成发现我不相信,想了想,竟然放开了我,说:“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出去看看,不过可别连累了我,水房又没有第二个出去的地方。”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危乐成好整以暇地摊手,最终我还是不信邪,但是又害怕万一真的有丧尸,于是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踱过去,往半开放式的大门边探出头去看。我靠!我只飞速瞟了一眼就瞬间撤回来,默默地走回到危乐成边上,踹了他一脚示意他过去点把位置留给我。三个丧尸无声无息地从水房外经过,如果他们能仔细地把目光投进水房,将会看到我和危乐成像两只壁虎一样死死地贴着墙,那正是他们站在外面视线的死角。但我和危乐成在此等生死关头也并不能放下阵营之别,他掐着我的后颈仿佛时刻会把我扔出去给他自己争取时间,而我的手还是锲而不舍地,以极缓慢的速度悄悄伸向他的脖子,危乐成也不负众望地再次抓住了我的手,低头含笑看了我一眼。我可以发誓,他刚刚一直在盯着走廊,头保持着那个姿势动都没动过一下,但是偏偏就如脖子上长了只眼睛一样,不用看就知道我想偷他的钥匙。丧尸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但依然在这个过分安静的走廊,我们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他们就会立即听到,所以我和危乐成只能无声地扭打在一块儿,当然是我单方面被扭打,危乐成用指尖从我的衬衫领口挑出钥匙,捏在掌心,用气音对我说:“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抢走了。”我不敢动,忍气吞声到丧尸彻底走出这条走廊为止。“走了吗?”我小声地问。“没有。”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们已经走远了,连脚步声都没听到。“真的没走吗?我都好久没听到脚步声了。”“没有。”危乐成肯定地说。我们不得不又僵持了很久,这时我确定以及肯定丧失已经走远了,但是危乐成依旧给了我一个否定的回答。他到底想干嘛?拖延时间?这时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郁又青,你在吗?宣钧,是你吗?”是凌寅!“凌寅!我在这里!”危乐成脸色一变,在他即将要拽下我的钥匙的时候,我抓着项链冲出水房,危乐成想抓住我衣袖但抓了一个空,急切地说:“别去!凌寅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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