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轻轻含了一下我的嘴唇便退了出来,安抚似的,我只感到嘴唇一热,他的碎发抵着我的额头,我听见他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闷笑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欠我一个回答。”我有些恍惚,低声说:“那也说不定呢。”我注视着面前这张生动漂亮的脸,想起了那朵枯萎的玫瑰。危乐成在疗养院的时候,我曾经去探望过他。他的房间乱糟糟的,根本没地方落脚,我只能坐在堆满衣服的沙发上,盯着花瓶里那朵枯萎的玫瑰花,等待着进了疗养院还不肯消停的那个人。而四周的白墙都被画满了毫无意义的线条,不知是前一位患者留下的,还是危乐成在这两年发掘出了艺术天赋,把住所变成一座牢笼。危乐成是被鲜花簇拥着进门的,素颜的一张脸,眉眼落拓,顾盼间依然像是曾经在聚光灯下颠倒众生的样子。女孩们笑着离开,而他如同卸下了一身疲惫,张开手臂仰头倒在床上,就如十九世纪纸醉金迷的纽约,竭尽全力去醉生梦死。过了许久,他才微微偏头,呓语般地问我:“有烟吗?”我板着张脸说:“没有。”他应当是觉得我无趣极了。“好吧,不请自来的郁先生,你来做什么?”危乐成屈起两根手指,略微分开,模仿抽烟的姿势,像个顽童一样,在唇边微微吸了一口气。有那张脸摆在那里,无论做什么幼稚的动作都不显得奇怪,反而像是艺术品,有种颓废的美感。我缺少一双欣赏艺术品的眼睛,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第77章 爱不是药危乐成掀掀眼皮,嘲讽地说:“我看你自己过得就不好。”我以为他会趁机提起解散时邀请我去月神的事,但他没有,我又释然了,他自己活成这副鬼样子,说不定我去了月神也讨不到什么好。但我嘴硬:“起码比你不人不鬼的样子要好得多。”他轻轻地切了一声。之后我们又相对沉默了许久。“李颂要开个人演唱会了。”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寂,“宣钧继承家业,不知道当他的总裁当得怎么样了,凌寅……至今没有他的消息。”危乐成“嗯”了一声,做了一个掐烟的动作。我不知是不是过分的生活让我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忽然想起他的名字,危乐成,既不快乐,也不成功。然后他突然问我:“郁又青,你想不想知道你喝醉那天究竟跟我说了什么?”其实我并不太想知道。总归是那些跟辛采薇有关的话,陈词滥调,千篇一律,是被我碾碎了千遍万遍的苦果。随随便便起一个话题,我就随随便便接了:“说呗。”“其实你没有提辛采薇,你喊的是凌寅的名字。”我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拒绝思考,他妈的,越来越不想活了。危乐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起来:“吃惊吗?我当时比你更吃惊,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压抑到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那天我决定退出成全你的妄想,郁又青,你有些时候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吗?”“感觉到什么?”“我看向你的目光。”“你看了太多人了,我怎么会注意。”“那假如从这一刻开始呢?”他专心致志地注视着我,极度认真地问,我才恍然原来他一直住在童话里,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小王子,守着千万朵玫瑰花,却永远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朵。可是爱不是药啊,用爱来治病,失去的时候会病得更重。我盯着他颤动的睫毛,像纠缠在一起的树叶,在月光下半明半灭。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自己救不了辛采薇,救不了自己,也许我可以救危乐成。可惜爱不是药。我说:“这个问题,下辈子再回答你吧。”其实我是认真的,下辈子做只猫,做只鸟,做个不可燃烧物,等到来年的春风拂过我的身体,也许我就能想到答案了。只是没想到我的人生是重来。危乐成的桃花眼闪了闪,笑着说:“好啊。”究竟是哪句话让他想到捧一束白鸢尾花,在我死后的第二年便住在我的墓碑边。大概是等不及了,迫切想要求一个答案吧。前世他毫不犹豫地走向毁灭,这一世他正目光明亮地站在我身前微笑,我有些困惑,这一世的我,究竟有没有成功成为他的药。“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逼你。”危乐成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说,“走了,估计等下宣钧还要找你,你好好休息吧。”他走后,我躺在床上闲得慌,连睡了三天三夜,我现在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但是碍于身体又不能做什么,想到只拍了一半的mv本事业批就有种冲动把它拍完。',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