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沌的脑袋，最后只来得及重复一遍大供奉的话，就在大供奉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正在寸寸碎裂的脑袋的倒影！

四供奉最后心头冒出来的，竟然只有后知后觉的害怕。

“砰！”

大好的头颅瞬间碎裂，崩裂的碎块，狠狠砸在了大供奉的脸上，胸口，一下子就把他惊呆了。

“你，你……”大供奉直愣愣地盯着帝王，明明应该仇恨满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浑身缭绕着惨白色灵力的帝王，他心中的仇恨，竟是在顷刻间，就变成了惊疑不定。

“你，你是……灵皇……巅峰？”大供奉不敢置信地呢喃着，看着一身黑衣的帝王，只觉得全身都在发凉：“你是，戚团团的……”

帝王理都没有理他，只拿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淡淡地看着这院子里的所有人。

只有戚团团焦急挣扎的时候，他才会显出人类的情绪，不动声色地轻吻她的发顶，低低地道：“别动，好吗？我不想你看到我此刻的表情。”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表达，但戚团团却一下子听出来了他平静语气深处的请求。

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抬头看他。

戚团团死死地咬着后牙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她，只紧紧地抱住了帝王劲瘦的腰身，把自己过分潮湿的眼睛埋在他的胸口，唯恐自己丢脸地哭出来。

她把小十七弄丢了！

她上辈子没有得到过的天伦之乐，狠狠地嘲讽了她！

她自小被灌输的家族理念，狠狠地抽了她的脸，将她家族骄傲和自豪，损得支离破碎！

可再多的磨难和失落，对戚团团而言不过都是人生调味剂，不过略苦罢了，完全不至于让习惯了流血不流泪的她湿了眼眶，偏偏帝王到来的瞬间，她心中却不知为何就冒出来了诸多委屈。

想哭。

想抱着他的腰，傻逼似的流两滴儿猫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