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意晚看他一眼，压低声音指指前面的温眠：“听说过溥仪吗？”老于点头，一脸茫然。这和那清朝亡国皇帝有啥关系。段意晚语气淡淡：“我是溥仪，他是慈禧，谁听谁的？”老于：“……”真.生动形象。老于皱眉，诚心实意的疑惑：“可是你不属于我们科啊，你不是老江那部门的吗？”被威胁免费给人打一整天白工终于真相大白的段意晚：“……”他语气凉凉：“没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老于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带着同情看了段意晚一眼：“习惯就好，我们这些溥仪都习惯了。”段意晚略点一点头：“回去多听听国歌。”奋起反抗无果后依旧不愿做奴隶的老于：“……”是哦，他在同情什么？难道该受到同情的不是自己这个廉价劳动力吗？天色已晚，川菜馆却挤满了人，服务员忙碌的穿梭在人群里面，忙的脚不沾地。倒是侧面证实了这家店的实力。温眠皱眉站在门口，离着人群老远。老于对于老大这种宁愿回家吃泡面也不想在这种地方挤来挤去的行为已经了如指掌，从善如流的转头对着段意晚喊：“我们去选菜吧？！”奈何人太多太吵，段意晚没听到。老于又扯着嗓子喊了一遍。三秒后，段意晚动了。他迅速从人群的空隙里挤出来，走到门边和温眠肩并肩站着。老于：“……”好的，他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二十分钟后，老于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酸菜鱼，感觉自己如有神助。没错，这家店的招牌就是酸菜鱼，眼前这盘色香味俱全的酸菜鱼，刚好是本店最后一盘。川菜偏辣，讲究麻辣鲜香。温眠对于吃是真的不怎么挑剔，但他知道某位beta是真的挑剔。怕他不吃辣，温眠勾了几个不辣的外加一个小蛋糕。小蛋糕奶油细腻，边缘镶了一圈巧克力酱，外层贴了一些草莓片，中间是一些水果块，上面洒着糖粉。不愧是评价颇高的店，连小蛋糕都做的很漂亮。一开始没人注意到这个小蛋糕。老于吃了一筷子辣子鸡丁，觉得味蕾都被打开了。店里弥漫着一股干辣椒的香味，连带着桌子上的热气，把人吃的直冒汗。温眠解开了衬衫扣子，发现旁边的段意晚脸上一点汗意都没有，白腻的皮肤在灯光下光洁如玉。辣椒香里莫名混杂着一种特殊的味道，像是冬天的第一捧雪，带着纯冽干净的气息，融化在热气中。转瞬即逝。老于一边呼气一边大着舌头说话：“老大你们查出什么没有？”温眠收回目光，平淡摇头：“陈鲸的生长环境有些复杂，但犯罪动机不够。”段意晚不爱吃辣，就只吃面前的番茄炒蛋。番茄炒蛋是咸口的。虽然他更喜欢甜口，但也能接受。“原生家庭有时候也能作为犯罪动机。”老于咽下满嘴的菜，灌了一口冻啤酒，才终于没那么辣了：“原生家庭？意思是他的家庭有问题？”段意晚点头：“陈鲸十岁那年，母亲跳楼，而他父亲不到一周就领了新的妻子和孩子回家。按照日记上说的，这个孩子应该是他父亲的孩子，也就是说，他父亲早就出轨了，甚至在他刚出生没过多久，他父亲就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老于瞠目结舌：“这么刺激？那他妈……”温眠神色淡淡：“应该是知道了真相，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所以选择了自尽。”老于喝了一口酒压惊：“他爸也是真够缺德的。”后来陈鲸起诉了陈臣，法院给陈功和那个孩子做了DNA检测，发现陈功就是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陈功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甚至他的生意也因此受到影响，一落千丈。之后陈鲸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学校。但他再也不是曾经风靡全校的优秀alpha了，他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虽然也是风云人物，但和之前完全相反。他开始抽烟喝酒，拉帮结派，很少在教室上课，几乎都是逃课出去打架。成了全校皆知的问题学生。当然，这些也是段意晚在学校吃饭的时候听别人说的。学校就像一个封闭的笼子，一旦有哪里露出缝隙，谣言就如海水一般疯狂涌进去。如果是以前的陈鲸，大家会对他报之以同情，说着最冠冕堂皇的话来表明自己的善良。然而现在的陈鲸，成了众人眼中的叛逆少年，干着在那个年纪最荒唐的事，他本身站在反面的立场上，因此本该站在他身后的正面，此刻对他避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