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勾着嘴角晃到封卓鸣面前:“能听到封队亲口认输,是我的荣幸。”“魔鬼鱼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唐礼佑忍无可忍,恨不得擅自做主把人铐了,而他的好队友陶执已经先他一步,掏出手铐往魔鬼鱼身上扑。余声脑后长眼,稍一侧身,陶执扑了个空,栽到岳蒙怀里。余声哂笑:“黑鸢就这点能耐?”再一转头,残留余温的枪口就对上了他的脑门。十五颗子弹整装待发,封卓鸣眼底擎着火焰,气势汹汹:“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滚。”两团火点燃了余声贫瘠的灵魂,他从未觉得如此温暖。“还没给你看毛呢。”他目光灿灿,得寸进尺地调戏,封卓鸣耐心尽失,拉枪上膛,再顶过来使了狠力。黑亮的瞳孔上,余声看见自己的影子正被愈演愈旺的大火吞噬,他这才收起野心,举手投降,慢慢向后退去。他脸上还挂着欠揍的笑,黑鸢看得恶心,干脆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烦人的家伙终于消失在视野,陶执气不过,直接朝封卓鸣喊了起来:“老大你干嘛要放他?和疯子打赌做得不得数啊!”他认为封队完全可以反悔,假意投敌,再顺势拿下,这招他们在任务中不知用过几百次了。他一直在等反转,当看见魔鬼鱼真的被放走之后,他才意识到是他想错了。唐礼佑也说:“我们的任务就是抓魔鬼鱼,管他有没有证据,再说他弄伤了警局那么多同事,抓他没毛病。”和魔鬼鱼打的赌现在想来狗屁不通,完全就是为自己苟活做的幌子,若是这期间他再去搞出什么命案,黑鸢的罪过就更大了。可岳蒙却说:“证据还是要找,就算抓了人,对方拒不认罪,该定的罪也一样定不了。”他之前了解过,军事法庭十分看重证据,如果没有直指魔鬼鱼杀人的铁证,法庭也只能判他个寻衅滋事罪,关一年就放。听了这话的陶执却会错了意:“合着你的意思,这人抓不抓都无所谓呗?”“我是那个意思吗?”岳蒙一愣,两人叽里呱啦吵了起来,唐礼佑头疼地劝架,秦泽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封卓鸣,问他:“你在他身上放了绒花?”封卓鸣捻了下枪口,嗯了一声。绒花是军方专用的特工型定位器,微小如绒毛,可通过静电吸附在任何东西上,绒花内部只有简单的磁力传导片,通过声波震动可实现窃听、定位等特殊工能。四五十年前,绒花曾经风靡一时,那时南端某两国交战期,绒花作为刚发明出来的隐形窃听定位设备,为战胜国提供了大量精准有效的情报,战争结束后,有关专家才破解了这个令他们亡国的秘密。如今,越来越多的更先进的装备已经投入使用,绒花作为隐形传输设备的鼻祖已经逐渐淡出视野,封卓鸣这次也只是带了一小瓶,他本来是想用在别处的,可当上一次定位器被余声发现后,他一气之下就想到了绒花,这次也带了出来。绒花通过枪口,粘在余声脑门上,细小的触感就和汗毛一样,极难被人察觉,还会随着动作遍布全身,这样就算余声洗了脸,他的衣服、皮肤甚至鞋子,都会变成情报提供地。他不信这回开了挂,还赢不了余声这个非R玩家。和魔鬼鱼的那个赌,他承认一开始是被激到了,他们几次交手,魔鬼鱼都从他手下逃掉,好胜心驱使他接下这次挑战,他猜到自己可能会输,结局不是意料之外,过程才是。没检查装备的确是他的疏忽,他不禁想起卢小刀说过的,魔鬼鱼总是能捉住漏洞的话,纵观几次对峙,好像的确如此。他当然可以不管不顾抓了人就走,可那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通过一个引子来得知对方更多的行动轨迹,他的老巢、有没有同伙、最近在密谋什么,所以放鱼归海,看似吃亏,却是一劳永逸,他要把钓线尽可能多地沉进水里,再趁敌人不备,收杆网鱼。重新获得主动权的黑鸢心放下了大半,唐礼佑调出设备,盯着魔鬼鱼的行动方向,陶执听了队长的想法闭上嘴巴,被岳蒙搓着脑袋带走。沼气池还是要去,众人再度出发时,封卓鸣这才想起自始至终都没注意到迟川在哪儿。他扫视了一圈,在一棵树下面,看见迟川牵着凯撒站在阴影里,距离他们很远。“你站那干嘛?”他朝迟川喊,迟川牵着凯撒走过来,淡淡地说:“凯撒刚才有点受惊,我带它躲一躲。”凯撒急促地吐舌头,东张西望的,封卓鸣瞧了瞧它,很久之后才对迟川说:“是吗?那它胆子还真小。”第15章 “不信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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