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尾呼应吗？余声直起身笑着说：“看来你没被赵平阑洗脑，还肯让我亲。”三天不见，余声依旧有活力，虽然笑起来还是那么欠揍，可封卓鸣却有种摸摸他头发的冲动。他蜷了下手指，余声瞬间和他拉开距离，几名士官防止余声乱动，嵌住了他，余声象征性挣扎了两下，又对着封卓鸣嬉皮笑脸。为了最大程度以防万一，审讯直接在南监室，也就是黄忠的监室进行，前去的路上，封卓鸣向余声交代了他的任务，余声听后却叹口气：“唉，不想去。”封卓鸣：“为什么，我以为你急着跟他聊，还特意替你争取了下。”“我谢谢你啊。”余声看了封卓鸣一眼，“你这么有心怎么不来看我，害我白白想你三天。”“我是怕打扰你，在医院那天你俩聊了吧？”封卓鸣偏过头问。其实他并不确定这两人有过沟通，但余声的那个旁若无人的吻，让他尝出了点惴惴不安的味道，就顺理成章想到这。“封大鸟脑袋就是好使。”余声说，“他看出我搭了他的顺风车，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说，他就逼着要见我。你们当兵的怎么一个比一个倔呢？”“为什么不说？”封卓鸣问。余声：“为什么要说？我们的情史别人没资格听。”封卓鸣向后瞄了一眼，士官们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清了下嗓子，没再接话。到了南监室门口，封卓鸣命人解了余声的铐子，把一枚微型监听器放进了他的手心。“他既然只肯和你见面，就一定会提要求，让我们把所有监控都撤了，到时候你就把这个打开，有危险就叫我。”余声看了看那枚黑色纽扣说：“宁可违心说肉麻的话，也不愿意承认是怕我们串供，大鸟哥哥可真贴心。”走廊里很暗，唯一一只老旧的灯泡此时应景地闪了闪，短暂的黑暗中，余声瞧着面前这张脸，倾身凑了过去。他用只够封卓鸣听见的音量说：“你要相信这世界只有我不会伤害你，大鸟哥哥。”之后他转身进屋，关门的同时，捏碎了手里的监听器。第79章 “至少我没有害过人命。”和北监室不同，为了羁押重犯，南监室采用牢中笼的形式，四周是高透玻璃做成的围墙，此刻封卓鸣正站在某扇玻璃后，把监控器的耳麦贴近耳朵。房间中央有一座铁笼，四盏高瓦数灯泡直直打在笼中人身上，黄忠满脸是血歪在笼子里，双手反铐在一起，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你来了。”仿佛在看不久之前的自己，余声走到屋子中央，凝视着血肉模糊的一团，他注意到黄忠的眼神和之前在医院时又有不同，目光尖锐冷峭，剧痛和虚弱都没能将之削弱半分。玻璃后面的封卓鸣向他点了下头，余声摊开桌面上准备好的记录本，拉开凳子坐下。“有什么直话说吧。”黄忠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半天才说：“你如果不介意，我真就这么说了。”余声不露声色地咬了咬后槽牙，视线转向封卓鸣，指了指头顶墙角。封卓鸣看懂了，却没动。“封队，他是要关摄像头？”操纵监控的警察问起来，封卓鸣望了对面许久，才下令关闭所有设备，两秒后，监室内摄像头的红灯尽数熄灭。他拿出连接余声窃听器的耳机，塞进了耳朵。“现在你可以说了。”余声架起笔记本，拔下笔帽反向插好，一副准备记录的架势。黄忠看了头顶一圈：“你身上呢？”余声抬眼，看见玻璃外面，封卓鸣点了点自己的耳朵，一副疑惑的表情，他错开目光说：“你问的有点多。”“我是怕别人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和你不一样。”余声说，“至少我没有害过人命。”黄忠顿了顿：“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想保护的人。”余声瞪了他一会儿：“你是为了你女儿？”当初他们猜测，是黄忠为了报女儿被袭击的仇，才对曾卫下手，黄忠听后却说：“是也不是，在那次事件之前，我就认识他了。”从军盟逃出来后，为了糊口，黄忠只能在街上拾荒，他听说垃圾填埋场会不定期雇佣工人，工资按工作量结算，他虽然腿脚不便，但还是抱着希望试了试，没想到却中选了。雇主给他们两两分组，互相监督，他的搭档叫曾卫，一个性格内向的人，他们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各自投入工作，黄忠几乎没怎么和这个人说过话。工作没多久，曾卫就不怎么来了，没人跟黄忠抢绩效，他反倒轻松，可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撞见曾卫推着板车往河沟去，好奇心驱使他跟过去，却意外撞见了一起杀人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