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我不喜欢你了。”江晚意猛地睁开眼睛,一下被耀眼的阳光晃了眼。原来是梦啊。江晚意抬手挡住眼睛,呼吸沉重,每一次呼吸,心脏都像溺水般刺痛。梦里的情景迅速在脑海里模糊,只剩下一种难以辨别的心悸萦绕在心口,像是悲伤。他坐起来,抓紧胸口的衣服,长睫微垂,遮掩眸中的难过。他居然因为一个梦觉得难过。江晚意觉得他越来越奇怪,这几天的事情逐渐超脱他的掌控,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现在只想让这一切回到原位。无论是程锦栖,还是他自己。江晚意再次醒来时已经下午了,他立刻离开了程锦栖的家。回到自己家,江晚意进门没看到杨择暄,却看到沙发上扔着杨择暄的东西,杨择暄这几天时不时会来一次,显然还没放弃抓江晚意去公司上班的打算。江晚意无视凌乱的客厅,去卧室换衣服,又从微信里随便找了个人,约出去吃饭。他想回到之前的生活节奏,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认识新鲜朋友,也没有看那些无聊的乐子了。江晚意不想一直想着程锦栖,一直被程锦栖牵着走。约好人,江晚意站在镜子前打理自己,指尖轻碾右耳上的红宝石耳钉,许久未动。镜子里的人容貌精致,一双桃花眼看人时含情脉脉,细看又觉得无情疏离。江晚意是随时都会勾人的类型,也总是让别人为他疯狂痴迷,可江晚意从未在意过,过去的十几年,他的目光大多停留在程锦栖身上。他看着程锦栖从一个任人欺辱的小可怜成长到今日的模样,觉得满足又有趣,似乎只要有程锦栖在身边,生活就永远不会无聊。如果程锦栖不喜欢男人,不喜欢他,他们就可以永远这么生活下去,新鲜有趣地生活下去。可程锦栖变了。江晚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越来越冷。他突然摘下那颗红宝石耳钉,将它扔到一边,转身出门。从程锦栖为他戴上这颗耳钉起,江晚意从未觉得让程锦栖时刻知道他的位置有什么不好,他甚至觉得有趣,他可以利用这个小东西弄出很多小把戏逗弄程锦栖,看着程锦栖因他出现各种情绪波动。可是现在,江晚意突然觉得不公平。程锦栖永远知道他在哪里,可他却无法得知程锦栖在哪儿。只要程锦栖不回应他的联系,就能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如果程锦栖离开他的生活……他不知道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江晚意沉着脸上电梯,看着上面的数字不断下降,心情越来越差。明明他正要出门和新鲜朋友玩乐,却提不起丝毫兴趣。电梯到达一楼,江晚意走出电梯,站在电梯门口深吸一口气,又突然转身走了回去。他重新上楼回家,拿起被他扔下的红宝石耳钉,恶狠狠地戴回右耳上,甚至拉扯的右耳垂通红一片。白到发光的皮肤红了一片,上面静静躺着一颗红宝石耳钉,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光芒,隐约能看到里面藏着某种微小的机械零件。江晚意戴着红宝石耳钉,冷着脸再次下楼。他到达约好的餐厅,嘴角勾了勾,却笑不出来,装笑都笑不出来。新鲜朋友是他不记得的面孔,明明待在他的好友列表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总是这样,认识很多人,又谁都记不住,谁也不放在心上,除了程锦栖。程锦栖、程锦栖,又是程锦栖!江晚意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勉强勾唇道:“你叫什么?”男人因江晚意的笑容惊艳,立刻回答:“晚意,你贵人多忘事,我是程立杉啊,之前我们一起喝过酒。”江晚意微微皱眉,听到男人的姓氏就觉得不高兴,姓什么不好,偏偏跟程锦栖同姓。他想让这个程立杉不许叫他晚意,除了程锦栖,他不喜欢任何人叫他晚意。可江晚意低头,看着酒杯上映出自己的脸,看着右耳的红宝石耳钉,到底什么都没说。这一顿饭,江晚意和程立杉在餐厅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其间江晚意数次东张西望,频繁到程立杉问了许多次:“晚意,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你还约了别人吗?”找什么人?江晚意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也不想知道。饭后江晚意又和程立杉去了酒吧。还没天黑,酒吧里几乎没人,但程立杉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很快叫来不少年轻男女,都是些对江晚意好奇或者对江晚意有企图的人。因为江晚意贪玩又出名,经常出现在各种娱乐场所,长相惊艳、出手阔绰,不少人听说过他,对他好奇,想要认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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