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蔚苍穹下,正柳暗花明,老爷爷老太太妖娆地舞着两把火红的扇子,喜气洋洋!夏以词跟老大爷下象棋。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枝头唱歌,夏以词就像个郊游的小学生。本以为收到那样亲密的,令他地位堪忧的照片威胁,他即使不哀天嚎地也该保持一张心情不佳的面瘫脸,然而,面对昨天发出去的出轨照,夏以词他是一点也不在意呀。曹卯傻了,照他的想法——“早上,夏以词出门时看见了在门口喂猫的天真小姑娘。夏以词回过神来,这不是勾引我男人的妖艳贱货吗?竟然还敢在我家门口!他跟上小姑娘,来到荒无人烟的小树林,曹卯麻袋套一套就可以美滋滋地把夏以词打包带走了。”谁知道——“早上,夏以词出门时看见了在门口喂猫的天真小姑娘说了句:‘姑娘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然后不嫌尴尬地给猫喂了两块小鱼干,跑到公园跟老大爷下棋,他们你喊一句‘将军’,我喊一句‘将军’。半个小时愣是没下完一局……”退休的日子可真好啊!曹卯麻了,正躲在石凳上抱着随手捡来的大黑猫暗中观察,就被旁边的老太太一把叫住:“姑娘,你会拉二弦吗?我们一起来!”老太太指着他的二胡。“啊?”曹卯愣了愣,当今广场舞老太太人均社牛,热情得令人窒息!曹兔子成了老太太们的人形播放器。她们要求曹兔子把二胡拉出高昂的气势,拉出革命热情,拉出铿锵的英雄气概,一定要艳压隔壁小区广场舞小队“迎春班”!曹卯用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高昂的拉出了悲凉的曲子。好不容易老太太们跳累了,夏以词高喊一声“将军!”一步干掉了老大爷的帅,腼腆地挠着脑袋。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光也逐渐刺眼起来,晒得人难受。到正午了!夏以词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端坐着一颗颗的把象棋垒了起来,空气中的粉尘被艳阳晒得金黄,给空气铺镀上了一层悲悯的光屑。曹兔子留心夏以词的一举一动,可夏以词只是坐着,百无聊赖,随意恬淡的样子,看上去毫无距离感。曹卯盯着他,终于是耐不住,牙疼地凑了过去,踩着娇俏又做作的小碎步,佯装惊讶地“路过”,然后万种风情地回头捂嘴,假装巧合地说:“夏老师,你怎么在这?我想找你谈谈。”小三都主动找你谈谈了,曹兔子就不信夏以词还能按兵不动!夏以词抬起眼睛,眉眼是个愉悦的角度,温柔真诚地说:“不巧啊,在下在等你啊。刚才你一直在看着在下,不是吗?”曹卯:“……”知道了……也不要说出来啊。给小仙女留面子好吗?夏以词淡淡的打量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原来男孩子也可以这么漂亮。”“嗯?”曹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缩着,在强烈的阳光下有种被剖析的不适感:“你怎么知道?”夏以词迷惑地歪了歪头:“因为你不像个女孩子,看样子,你应该不是对裙子有特别的喜好吧?只是不抗拒它。你穿得很漂亮。”是的,曹卯并不是对裙子存在什么特殊的癖好,也并不以染着大红唇出去招摇撞骗为乐趣,他只是不抗拒,或者说——习惯了。在福利院的时候有衣服穿就不错了,几十个孩子的衣服从来不分谁是谁的,拿来就穿,他可能会套上一件裙子,没有人管他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所有人都惊讶于这身皮囊是属于一个男孩的,却没有人在知晓他的性别后,还能淡然的对他说,很漂亮。不,或许还有别人。曹卯的脑海中开始浮现一道人影,那是个愣头愣脑、喜欢假装成熟的男孩。没有名字,记得自己会叫他——“没编号”。曹卯回过神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夏以词,脚步向后顿了顿,好像天旋地转地踩在棉花里对上一个人最本质的脑电波,夏以词在他眼里成了一片片的二维体,陌生的。他突然不着四六地问了句:“你不是夏以词,对吗?”“在下是夏以词啊。”夏以词愣了愣,呆呆傻傻的样子。曹卯好像回过味了,对啊,眼前这个怎么会不是夏以词呢?可为什么觉得,这个夏以词和想象中的夏以词完全不一样呢?这是个气货干净澄澈不染纤尘的少年,怎么会是传言中那个病态的社会渣滓?“你杀过人吗?”曹卯好像进入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状态,指头还是冰凉,渗着寒的。“应该杀过。”夏以词好像费心扒拉着什么久远的记忆,许久才露出一个惨笑,好像明白了过来:“你是来抓我的吗?”',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