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挂了电话,许闻见倚在座椅上,往后翘了翘椅子腿。他从池染那确实学到了一些主持人的经验,但是也只是皮毛。之前参加的那些节目,他都是嘉宾,只要提出一些犀利的见解就行,对他来说比较简单。但是做真人秀的主持人可就不一样了,这是一门学问,不仅要和嘉宾搞好关系,更要和隔着屏幕的观众搞好关系,这需要极强的主持功底和亲和力。池染做得来,因为他有主持功底,也很有天赋,可是许闻见做不来,他是搞科研的,跟主持行业八竿子打不着。但是机会摆在这儿,许闻见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主持这个节目绝对可以为自己的计划推波助澜。“该怎么办呢?我又不是池染。”许闻见对着琥珀说:“你有没有什么主意?”琥珀歪着脑袋,好像真的在替他想主意一样,过了一会儿,冲着他“喵~”了一声。许闻见也学它歪着脑袋,仿佛动作同步就能达到思想同步一样,不过这动作真的给了他一些灵感,他突然就有了主意,抱起琥珀就举高,高兴地说:“你真聪明,琥珀,谢谢你给我出的主意。”“喵~?”许闻见立刻给孙璇打了个电话,沟通了一个多小时,过了没几天,事情就顺利地定下来了。许闻见开始忙碌起来,因为他上了些节目,关注度很高,因此在电视台也有了许多话语权,又介入“神秘之地”的节目选址选题等内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是在节目开机之前,他还是腾出了一天参加了一个珠宝展览,正是AL主办的活动,网罗了世界范围内的优秀设计师的作品,举办了这场展览活动,公众都可凭票入场。许闻见戴着墨镜和帽子进去,几乎没被人认出,只是显得有些鬼祟神秘。穿过长廊走到大厅,他仰头望向二楼的玻璃隔间,那里是设计师聚会的地方,他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自己的目标。此时沈西洲正恹恹地倚在栏杆边,对同行们的高谈阔论并不感兴趣。或者说,这段时间以来,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反倒是池染的脸总是出现在脑海中,扰乱他的心情。沈西洲感到自己被某种感情冒犯了,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左右他的想法,让他冷酷的内心出现了裂痕。他绝不能接受自己受别人的言行所左右,这种被动地位只会折损他的骄傲。他非常懊恼,想着要是参加一些活动,兴许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即使大堂里热闹非凡,他还是心不在焉,对这种社交毫无兴趣。他甚至想过,自己应该尽快忘掉池染,那个楚妍就挺有趣的,不如试着和楚妍交往一下,这样就能让自己变回平常心。总之,他从没想过要认输——向池染求和就是认输。他手里拿着别人送的小玩意,心不在焉地把柔软的黄金质地边角掰弯又掰回来,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目光突然就被一个戴着帽子的神秘人吸引住了。那是池染,就算他全副武装,沈西洲也认得出来。池染也来看展?沈西洲不由得盯着池染,目光跟随他移动。见池染在几个展柜前走动,走到沈西洲的“恶之花”展台前,却匆匆避开,似乎并不想看。沈西洲不由得手上一用力,竟然把手上的小玩意给掰断了。就这么讨厌我?沈西洲深吸一口气,正要负气离开,又觉得自己如果为了这种事生气,显得自己过分在乎池染,于是重新靠栏杆边,用更加凌厉的目光审视着楼下的池染。此时另一个人走到了“恶之花”的展台前,他鬼鬼祟祟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看起来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塑料袋,突然大喊道:“这样邪恶的作品,到底在传达怎样的价值观?!社会不需要这样的设计师!”他这一喊,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沈西洲也看过去,深深皱起眉头。每一位设计师有喜欢他们的人,也必然有讨厌他们的人,这个人想必是沈西洲的黑粉,只是这个人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在会展上大喊?这人喊完,突然拿起袋子,猛地往展台上砸去!突然,一个人从旁边冲出来,竟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展台前!那袋子砸在他身上,猛地爆开一团红色的液体,砸得他全身湿透的红!“啊——!”“保安!”众人骚动起来,沈西洲定睛一看,骤然变了脸色,那个挡住展台的人竟然是池染!沈西洲一瞬间只觉得脑袋里断了根弦,想也没想就冲下楼,在保安制服暴徒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池染,三两下扒掉了他的外套!“你疯了!”沈西洲把外套扔开,急切地吼道:“知道他砸的是什么吗?你就敢挡?!万一是腐蚀性液体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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