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滴在沈西洲肩上,一滴接一滴,透过衣服,如此滚烫,让沈西洲紧紧抱着他的双手轻颤起来。池染又痛又恨,突然张嘴狠狠地咬在沈西洲的肩膀上。牙齿咬破了他的皮肤,鲜血的味道渗出来,池染却完全失去了理智,更加用力地咬下去,恨不得咬碎他的骨头,吸食他的鲜血,才能让自己的痛苦倾泻出去。沈西洲一动不动,哪怕痛得嘴唇发白,也像一尊雕像,只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受伤到鲜血淋漓也不肯放手。第61章 无路可逃等池染回过神来,牙齿的触感和鲜血的味道令他遍体生寒。他触电般地推开沈西洲,这才发现自己这么轻易地就挣脱开,是因为沈西洲几乎要晕过去了。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用力擦了擦,袖口便全是鲜血。我在干什么?池染的脸色变得惨白。沈西洲却说:“别怕。”池染不等他说完,便逃也似的下了车,对车外的保镖说:“你们老板快死了,叫医生。”说完,他抛下身后的一切,埋头往回走。令沈西洲受伤并不能让他感受到报复的快感,鲜血的味道让他一阵阵地反胃,肩膀的旧伤刺痛着,和着冷风让他发抖。那天之后,沈西洲足有三天没有出现。岛屿虽然大,庄园也很阔气,却摆脱不了身为囚笼的真面目,望不到边际的大海就是这个囚笼的栅栏,死死地框住了池染的去路。池染还以为自己的行为惹怒了沈西洲,决定将自己彻底困死,再也不相见。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允许自己那么肆无忌惮地发疯。甚至生死都由沈西洲掌控。他虽然没有联络外界的工具,但家里的电视可以播放一些电视频道,管家会送来最近的报纸和各种新刊发的杂志。这三天以来,池染每天都会把电视频道按个遍,把每一份报纸和杂志都翻了一遍,可是根本就没有关于他失踪的任何新闻和报道。公众人物突然失踪,不可能不被注意。池染在心里祈祷着,也许不是没被发现,只是还没有报道。到第三天的傍晚,沈西洲突然来了,白色衬衣挽起袖子,像刚做完什么事情,衣服上沾了灰,而伤口藏在衣服下面,看不出受过伤。池染条件反射地后退,被他抓住手腕往外走。“干什么?”池染被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搞得头皮发麻,另一只手急忙抓住大门,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沈西洲回头看着他紧紧扒住大门,很害怕的样子,于是尽量语气温和地问:“自己走,还是我扛你走?”如此绅士地说出威胁的话,池染犹豫再三,不甘心却不得不放开了手。他们一路出了庄园,走了没多远,池染就看到一栋白色的建筑屹立在山上的空地中,圆形的穹顶像仰望深空的眼睛。进入建筑,穹顶慢慢移开,露出天空,池染看着中间的望远镜,忽然明白这里似乎是个天文台。沈西洲说:“还记得那个游戏吗?一个月,我再给你十天,仔细看,好好想。”“你到底想戏弄我到什么时候?”池染问:“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能直说?这个游戏有什么意义?”沈西洲对他的不解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指向旁边的操作员,说:“他可以帮你调试设备,接下来的十天,天气都非常好,还想要什么辅助工具,我都可以让人空运过来。”“你想让我看什么,天上有什么?”池染说:“就算是游戏,也要有游戏规则吧?”“游戏规则就是你自己。”池染发现根本与他说不通,这个人就像要铁了心地折磨他。硬碰硬是不行的,在万般无奈之下,池染忍着强烈的反感,放低身段,放软语气,寄望用真情打动他:“求求你,我爸妈一定会找我找疯的,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我妈有心脏病,她真的受不了。沈老师,我以前一直对你有求必应,你就放过我这一次行吗?”“既然这样,你更应该努力打通这个游戏。”沈西洲捧起他的脸,脸上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虽然我并不在乎他们,但你在乎,那就应该加把劲,你很聪明,染,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他后退了两步,手掌握紧又松开,反复了好几次,忍耐着自己强烈沸腾的占有欲,接着说:“抓紧时间,也许我明天就会反悔也说不定。”说完,他不再多看池染一眼,那双他最爱的琥珀色眼睛,此时盛满了“不理解”和愤怒,无声地控诉着他的专横和无情。有人说爱是宽容,是放手,但沈西洲用尽全部理智,也只能再忍耐十天,留下十天时间让自己放手。过了这个期限,他就会变回那个自私自利的人渣,为了把池染留在身边而不择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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