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还没有准备好,而且我不喜欢在别人的新婚之夜前,占有她的新郎。”
安归的眸色沉了沉,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凑过来,轻轻地在我脸上印了一吻,声音发哑地问:
“告诉我,吃醋了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没有吃醋,我只想解脱。
但我知道我不能说实话。
我就笑着跟他说:“我吃醋会改变结果吗?安归,你说过,我是你的妾。在我们中原,妾是可以随意发卖的。我们没有资格吃主君的醋,更不可能跟正房大娘子计较。”
铃兰嫁过来,那她就是正房大娘子。
而我……完全没有资格去计较那些。
看我这样说,安归的眸色又沉了沉,然后才说:“心肝儿,你可以吃醋,我允许你在我面前有小情绪。
你是我的心肝儿,是我要捧在手心里的人。”
如果不是他明天要娶铃兰,我听到这种话大概率是会感动的。
但是抱歉,他会娶别人。
那作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我真没有什么可感动的。
这一晚,安归特别的乖,我说不要碰,他竟然真的就不碰了,让我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了。
但我也懒得去计较那么多。
只要安归不碰我,我的心就是干净的。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能够听到外面有人议论。
以前,我听不懂这里的话,现在被安归带着,慢慢地已经掌握了这里的语言。
我听懂了,他们在说我霸占着安归。
说明明安归今天当新郎官,但是我一晚上的霸占,竟然让他错过了迎亲最好的时间。
甚至去接铃兰的,还是阿卜杜。
我不在乎他们说的那些话,安归让谁接,最后娶妻的不是都是他吗?
他们何必计较那么多?
而且……铃兰大概率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毕竟对于铃兰而言,安归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些,我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我知道,安归一旦跟铃兰成婚,按照铃兰的脾气,必然是容不下我的。
我稍稍的作死,她就会给我下毒。
一旦我死了,我就可以回去了吧。
我从未放弃过回去。
就如同铃兰从未放弃过把我当最大的敌人一样。
铃兰被接回来的时候,正好戴着红盖头。
安归没有骗她,确实按照中原人的礼仪迎娶她这个妻子。
细节上大概是不同的,但我想铃兰也不会在意。
他们对着众人,就要来个拜堂的时候,我的胸口忽然一阵绞痛。
然后就连连咳嗽,我摸着嘴角,一丝鲜血溢了出来。
起初没有人注意到我,当我真正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看到安归朝着我走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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