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砚没有再做解释,和姚梦琳一起告辞了。她叫了自己的司机过来,破天荒地没坐副驾驶,而是和季行砚一起坐在了后面,摆明了要和他交流一下感想。季行砚闭着眼睛,把头向后靠去,眉头紧皱,似乎是哪里不舒服。车开出了宅子,他才慢慢地说:“我知道你对我继母不满意,但我想保她一阵子,你别下手。”姚梦琳奇怪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对她下手?”季行砚睁开眼睛看她:“换别人跟你说那句话,现在坟头的碑已经刻好了。”“看来你不了解我,”姚梦琳说,“我从不为难女人。而且老爷子比她过分多了,我动不了老爷子,也不会先拣软柿子捏。”季行砚梗了一瞬,说:“那就好。”“但她最好别阴阳怪气地劝我生孩子。”季行砚看着窗外闪过的光晕,突然说:“要不就生一个吧。”姚梦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是独生女,你们家那边催的也很紧吧,”季行砚说,“往后压力会越来越大,反正是迟早的事,不如就要个孩子算了。有个共同继承人,两家也没必要靠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来维持关系了,我们可以离婚。”“你根本不喜欢小孩,我也不想做母亲。”“我只是在客观地提出解决方案。”姚梦琳看了他一会儿,笑了一声,说:“要孩子可以,你躺下来让我干一次,我就考虑考虑。”她的里人格又回来了。季行砚伸手按揉太阳穴,克制住把她踢出去的欲|望——毕竟这是人家的车。“我以为你很想离婚。”姚梦琳没有否认,只是说:“我的品行没好到能当一个母亲,但也没差到随便把孩子带到世界上。”季行砚沉默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开口说:“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你说教。”“谁要对你说教,”姚梦琳看着车子开进了小区,抬手在面前扇了扇,“醉成这样,走路小心点。你要是能一跤摔死,我可就太高兴了。婚也不用离了,可以直接当寡妇,在你葬礼上哭一场可比离婚手续、财产分割容易多了。”“谢谢你的祝福,”季行砚说,“现在让我下去。”他身形有些不稳,但姚梦琳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车门一关,立刻吩咐司机开走了。第10章 治愈系情人客厅传来响声时,金岚正对着一道数列题冥思苦想。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接受只能做出第一小题的命运。那声巨响打断了他本就不连贯的思路,他心里一惊,放下笔,开门下楼查看情况。季行砚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金岚走到客厅,看到季行砚背靠着墙坐在门边。他屈着一条腿,胳膊肘抵在腿上,手指撑着低垂下来的脑袋,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还没有走近,金岚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心里一惊。以季行砚今时今日的地位,只要他不想喝,有谁敢把他灌成这样?金岚走近醉得摔倒在门边的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推他:“季先生?”季行砚似乎没有睡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就慢慢抬起头,看着身旁的人。他的目光没有醉酒之后的茫然与失焦,而是带着深深的专注和疑惑,仿佛很想一直看着这个人,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他。“回床上睡吧。”金岚拉着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想把他拽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了。“我想在这坐一会儿。”季行砚又把手放回膝盖上,目光平视前方。他难得这么衣冠不整地坐在地上,还觉得挺新鲜的。金岚无奈地收回手,踌躇了一会儿,在他身边坐下了。偌大的别墅到处是舒适的座椅沙发,两个人偏要缩在冰冷的墙角里。虽然不知道季行砚能不能清醒地思考问题,金岚还是问他:“今天晚上怎么回来了?”季行砚沉默了一会儿,说:“跟那些人相比,我还是更想和你过完这一天。”“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吗?”“和那些人在一起很痛苦。”金岚没有感情地笑了两声:“你这样的人也会痛苦吗?”季行砚看着他:“为什么不会?”“完美的家世,完美的学历,完美的能力和长相,”金岚说,“这么完美的人生也会痛苦吗?”季行砚移开了目光:“怎么会有完美的人生呢。”“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但要是你的人生不算完美,世界上就没有完美了。”季行砚闭上了眼睛,似乎因为是睡意昏沉。就在金岚犹豫是把他拖上楼还是任由他睡地板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不留长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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