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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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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第五章</h1><script>chapter0();</script> 自湛蓝穹苍直射而下的道道金色光芒,透过高楼落地窗,照耀出宽大办公室的洁净与明亮——

“我知道。”躺靠着皮制座椅,宫玺誉手执话筒与即将远行的关竞通电话。

“伦尔昨夜离开台湾前有跟我提过,你放心,我不会为那事和你们计较的。”

“”“再说吧,看他近来这么常来台湾,一定是台湾有什么事绊住他,有机会我们再一块问问他好了。”

“”“女人?你说他是为了找女人?关竞,你想太多了吧?伦尔如果想要女人,他们国家就有一群女人等着他钦点,不需要跑到台湾来的。”

“”“是吗?”

“”“真的假的?既然这样,那下次碰面,我们一定要好好问他。”

“”“行,没问题,那就这样了,先预祝你在英国一切顺心如意。”

“”“嗯,再见。”

挂上电话,宫玺誉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倚墙而立。

伦尔已经离开台湾,关竞也要到英国考察市场,而他却因为某人的关系,心情持续低潮。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他很不开心。

窗外的湛蓝天空,一向是他最喜爱的,但今天他的脸上却见不到一丝笑意。

透进室内的温暖阳光,丝毫不能融化他此刻颜容上的冰冷。

想着前天夜里的她、想着她当时眼底的悲戚、想着她当时苍白柔弱的模样,他真的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为窗外的灿耀阳光而有好心情了。

因为,他已经被她眼底的不快乐所影响了

叩、叩、叩,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及时拉抬宫玺誉越渐低落的心绪。

抹过脸上的僵冷,他转身拉开座椅坐下。

“宫少——”倪臣民快步来到办公桌前。

瞥看倪臣民一眼,他自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看你好像有点急躁,什么事?”他浅吸一口。

“这是美国方面传来的资料,请你看一下。”他递出手上文件。

接过资料,宫玺誉只瞟数眼上面已圈划出的重点文字数据,就知道问题所在。

那是宫志诚与葛林公司所签定的合约内容,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份利人损己的买卖交易。想也知道宫志诚一定又私下收受巨额回扣。

“看来,他又捞一大笔了。”他神情无谓,呼出一口白色烟圈。

“宫少,你还不打算插手吗?”

“美国的事业是总裁交给他管理的,不关我的事。”

“可是,二少若再这样下去,美国公司早晚会毁在他手上的!”

挑扬浓眉,宫玺誉一脸好笑地看着远比他还激动的倪臣民。

“不然,我让你过去帮他?” 、

“你要我过去帮那个败家于?”扶住差点滑落的眼镜,倪臣民瞪大眼“宫少,别开玩笑了,谁知道美国公司已经让他亏空多少”

“大约一千万美金吧,不多。”吸口烟,他说出刚心算出的数字。

“那不就是将近四亿台币!?”

“没错,但我相信只要有你过去,他就会败的慢一点、少一点;这样每一次都少一点、少一点,总有一天,你就可以帮忙填平他挖空的部分。”

“宫少,你不是认真的吧?”他一点也不想过去。

“为什么不?有你这样在意美国公司的亏损,再加上你的专业知识与能力,我相信一切都会没问题的。”

“宫少!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而且,我拒绝过去!”倪臣民态度坚定。

抽一口烟,宫玺誉瞟眼瞪他。

“既然这么不想过去,那你理他那么多做什么?”

“我”倪臣民被堵得无话可回。

“你只要监看他的一举一动,不要让他影响到集团这边就好,其他的,你都不要管。”就似聊天一样,他分心看着吐出口而缓慢上扬的烟圈。

“可是,再这样下去,美国公司早晚会毁掉,不是吗?”

“既然知道,你还要我插手?”他唇角有了笑意。

“咦?”顿地,倪臣民恍然明白。“你就是想要它结束?”

拿下叼在嘴角的烟,宫玺誉笑而不答。

“宫少,原来你心底早有打算了!”倪臣民为自己的多事而气恼。

“就算我没打算,总裁那边也自会有动作,那我何必越权,惹得他老人家不开心,误以为我想铲除他认养的不肖子孙呢?”

“可是宫少你故意对二少所做的事不闻不问,让他一再犯错,不就是想让总裁发现时给他严厉的惩罚吗?这样和铲除他又有什么不一样?”

“怎会一样?到时,动手铲除他的是总裁自己,又不是我。”他敛眼一笑。

“宫少,你——”倪臣民一脸愕然。

他知道主子冷酷无情,但,他从不知道主子竟会连唯一的亲人也算计。

老总裁如今已近七十高龄,要他亲手扼止自己认养、栽培近三十年的孙子的前途,甚至必须划清界线,切断所有关系,那会多伤他老人家的心?

“这一切本来就是只属于我和我父亲所有;再说,那是宫志诚自作自受,又关我何事?”抬起眼眸,他唇角冷冷勾扬。

“这是。”见他短短几句,就让自己置身事外,臣民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如果没事,那就去忙吧。”

“是。”

“等一下——”宫玺誉出声喊住已拉开门的他“有空时帮我查件事。”

“是。”回到办公桌前站定,倪臣民拿出随身纸笔。

“有关商雨涵的一切。”

“商雨涵?”速记的笔,突然停住“是我知道的那位商雨涵?”

“就是她没错,有问题吗?”叼着烟,宫玺誉睨眼瞧他。

“可是,你以前不是最讨”一见上司眼神有异,倪臣民连忙止住话,赶紧摇头说道;“没、没什么问题,你放心,有空时我会尽快查出商小姐的资料。”

*****

下午七点。

一回到家,宫玺誉就看见应该在瑞士养老的宫建庭,正端坐在大厅沙发上。

“爷爷,你回来了。”他礼貌而生疏的点了头。

“嗯。”见他进门,宫建庭眸光微微闪动。

虽然玺誉回宫家已多年,但他一直都知道,他们祖孙间依然存在着一道跨越不过的鸿沟。

因为玺誉一直无法谅解他当年对他父亲的不闻不问,导致他父亲最后病死异乡;而他则是因为玺誉的生母是一名风尘女郎,而无法放下身段与他亲近。

他想,如果玺誉进入集团后的表现不是这样优异,让他无法漠视他的存在,他绝不会把一手带大的志诚遣派到外国,而将宫集团全部交给玺誉负责。

“等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聊聊。”见他要上楼,宫建庭喊住他。

“是集团的事吗?”宫玺誉回过身“这你尽管放心,集团一切运作正常,我很肯定今年的营业额会较去年高出许多。”

“我知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是吗?那你是否也相信他的能力?”他忽地一笑。

“这他很聪明,他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玺誉指的是志诚。

志诚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但也算聪明,对事业也极有野心,只是当玺誉一回来,有了竞争之后,他的优点却成了缺点。

因为,为了求表现,为了想巩固自己在宫家的地位,志诚变得喜欢投机取巧,而且目光短浅。

而在几次私下劝说,却意外引起志诚对他一片苦心的误解后,他就已经不想再提了,只要志诚能固守美国公司,他一切都随他。

但玺誉不一样。玺誉不只聪明、有野心、有魄力,他还努力吸取各方面工作经验,几年时间下来,玺誉真的已熟悉宫集团内部运作,也热悉内部的层层缺失。

因为当他一手拱他坐上副总裁的位置后,在所有人还对他的能力抱持怀疑态度时,他已大刀阔斧根除会危害到集团成长的恶瘤,还搜齐证据开除所有害群之马。

而自有玺誉掌管宫集团后,他肩上的担子是一年比一年轻。他知道,只要有玺誉在,宫集团一定会攀上另一次高峰。

所以这次回来,他就是打算将手上所有事业全交给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聪明的玺誉?,竟步上他父亲的后尘,跟酒店小姐扯上关系!

想到刚进门时,杨管家说玺誉房里睡有一个女人时,他还以为玺誉已经有结婚的打算,哪知道那个女人竟是一个酒家女!?

“是吗?你肯定?”宫玺誉扬起笑意。

“我不是要谈这事。”他的表情,让宫建庭感到不悦。

“喔?”他意外宫建庭是为私事而找上他。

“我想你已经把宫集团管理的很好,现在应该找个好对象结婚定下来。”他想为玺誉找个好对象,好断绝其他女人对玺誉的纠缠。

“结婚?对不起,我目前没这打算。”宫玺誉冷言回道。

“你年纪也不小,早该结婚了”

“结不结婚是我的事。”他截断他的话。

“玺誉——”

“对不起,如果你想谈的是这件事,那我没什么兴趣。”他转身跨步上楼。

“站住!”宫建庭拄杖起身,喝声道:“我在跟你说话,你那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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